只在低頭時,褚昭心神莫測,視線從她的頸部逐漸划過,青絲披散下,青紫的痕跡只被擋住了一半,另一半囂張的露在外面。
從未如此的荒唐,自成了親後,變得越發不像自己。
少時讀書,《素書》有云:『絕嗜禁慾,所以除累』。
斷絕過分的貪求,才能免除各種牽累和煩。
他亦是這般要求自己的,向來克己復禮,身旁的世家子不是早早的有了通房,便是混跡秦樓楚館,縱橫慾海。
於『色』上侃侃而談,艷而俗的話,被當做了風流韻事。
他從未在意過,即便是入了耳,也從未留在心頭。
拒絕不了的宴請,常常設在秦樓楚館。
少不了的『風雅』事兒,淸倌兒名妓投懷送抱,身旁的人來者不拒。
他們請來的女子相貌上都不差,身姿也是傲人,十足的溫柔鄉。
他卻是看客,拘禮告辭,他們只笑他是舊文里的之乎者也的先生,不懂風情的酸氣文人。
分明家世顯赫,又承襲爵位,富貴一生,卻不懂得享樂。
褚昭遠以為自己也真的如同他們所說,是那樣的無趣,可就在新婚夜,紅帳下,女子如泣又嬌媚的聲音,將他拉入了人間極樂。
連著兩日,他被迷了心,也開始唾棄自己,抵抗起來,搬到書房的幾日沒好睡眠,但逐漸緩了過來,只要不見她身體的記憶便不會被喚醒。
就在昨夜,一切又重新繞了回來。
在極致的愉悅中,褚昭幾乎忘記了那些禮義廉恥,只不斷的撻伐。
他真怕自己忍不住弄死她。
如今瞧著楚盛窈不堪承受的模樣,厭惡自己的不自持。
「昨夜,是我孟浪了。」褚昭珍重的行了一禮。
楚盛窈被他這般正經的模樣嚇了一跳,又是更加的不明所以,「夫君言重了。」
「若我行事不當,夫人可指出來,我必定改之。」褚昭又道。
楚盛窈問道,「怎麼夫君說起這話來,在妾身心間,夫君一直是極好的。」
褚昭品行上,確實沒有可指摘的地方,便是娶了她,在外人面前也是給足了她臉面。
若是平常人家娶了個聲名狼藉的人,私底下還指不定怎麼糟蹋呢!
只從這點上瞧,褚昭確實是個極好的人。
不過如今穿上衣服便是這副彬彬有禮的姿態,瞧著是極為怪異的,昨夜間記憶徹骨,身體餘韻還未消散。
瞧他這姿態,腦子湧入一個詞:衣冠禽獸。
單指穿上衣服和脫下衣服,他截然不同的模樣。
正想著,楚盛窈不受控制的打了個哈切,眼角沁出淚珠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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