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姐性子一向如此,」一個圓臉的少年哭喪著臉,「這也不許那也不行,稍稍犯了錯就要被罰,估摸著是門規成了精,這一路可把我愁壞了。」
「莫說了,一會兒去戒律堂也不知道得跪多久,還好有小師叔教我們做的護墊。」
這話一出立刻得到了其他人附和,爭先恐後的吵鬧起來。
「小師叔當真要同晏師兄結為道侶?那我是不是徹底沒機會了。」
眾人哈哈大笑,直把說話那少年逗的臉紅。
「咱們萬象宗難得有門喜事,可得好好慶祝。」
「阿奇,快同我們說說,我們去極上極這些日子,都發生了什麼,一五一十都說與我們聽。」
眾人圍著阿奇,他被扯得衣衫不整,連忙將袖子扯了回來,沒好氣的開口,「晏師兄待小師叔多好,大家有目共睹,那日是這樣的……」
話未說完,便被人冷聲打斷,「你們課業可做便有心思在這兒嬉笑,若是閒的緊,不如去後山把藥田裡的雜草除了。」
除草一事繁瑣又枯燥,那些草藥珍稀,需得小心謹慎,還不得運用靈力,吃力不討好,年輕輩的弟子自然不喜,哀嚎聲陣陣響起。
「不閒,不閒,一點都不閒。」
「啊!大師姐我……我還受著傷呢。」
「大師姐,我們下次再也不敢了,你饒了我們這次吧。」
「救命啊,我真的不想去除草啊。」
無視身後的哭訴,紀長寧抿著唇轉身離開,一副沒有商量的模樣。
雖然沒給那弟子把話說完的機會,可紀長寧心裡也大體猜的出,無非是晏南舟如何溫柔體貼,孟晚怎麼嬌羞感動,興許還會提上她兩句,以一句:大師姐沒有小師叔好相與結尾。
她知曉自己古板無趣,不及孟晚那般古靈精怪,能同門中弟子打成一片。
往日不放在心上,可這會兒不知是否受晏南舟成婚這事影響,心口酸澀難過,情緒低落起來,草草向宗主說了情況,面色冷峻的住處走。
紀長寧喜靜,又是宗主首徒,在宗門輩分不小,並未同其他弟子住在一起,而是一人住在山川陵。
山川陵在無量山的後山,平日裡極少有弟子過來,太安靜了,周遭冷清的只有風聲和鳥鳴與她做伴,她熟悉這裡的一草一木,和離開時沒有兩樣。
唯一不同的是,那站在屋檐下,穿著青色衣衫背對著自己,正彎腰澆水的少年,恍惚間,有些分不清今夕是何夕,覺得一切只是她做的一個夢。
因為曾幾何時,亦或是更準確說,在孟晚出現前,那個風光霽月的少年總是時常出現在這處院落中,等著她安好歸來。
一如現在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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