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宋允書來的最勤,一是受紀長寧所託,二是晏南舟在他的知禮堂當差,於公於私都格外上心,隔三差五便來替人療傷。
「奇怪。」宋允書摸著人脈搏皺眉,語氣中滿是困惑。
「宋師叔,可是有何不對勁?」晏南舟小心翼翼詢問。
宋允書收回手沉聲道:「你被同悲劍劍氣所傷,又受了犀渠一擊,明明五六髒六腑皆受到重擊,即便是撿回來一條命根基也大大受損,可奇怪的是,我剛剛替你號脈,你的根基卻毫無影響,就連內體也在逐漸恢復,我從未見過有人能受傷至此根基卻不受損的,奇哉怪哉。」
聞言,晏南舟也是茫然,試著運了一下氣並無堵塞,體內也無難受,甚至還能感覺到一股極強的靈氣在他周天流轉,滋養著經脈和丹田,他按下心中不解,只是輕聲回答,「許是宋師叔醫術見長,我的傷勢才能有所好轉。」
「是嗎?」宋允書摸著下巴猶豫。
「嗯,妙手回春,再世神醫。」
「也就那樣吧,嘿。」
兩人一個敢說,一個敢應,絲毫不覺有任何不妥。
宋允書餘光瞥見一旁的無為劍,眼中閃過一絲眷念,輕笑道:「原來這把劍在你這兒啊。」
「師叔認得這把劍?」晏南舟順著人大量的方向望去,轉回身反問。
「自然,當年還是我陪著雲陽去劍冢選的。」
說話者無意,聽話者有心。
晏南舟沉下眼眸,「原來,這是薛師兄的劍。」
提及薛雲陽宋允書也是長嘆了口氣,「唉,當年雲陽出事後當屬長寧最為難過,把自己關在房中一月,就抱著無為劍不說話,性子沉穩不少,倒讓我懷念她剛到無量山時了,好在都已經過去。」
「師姐同師兄還真同門情深啊。」晏南舟眼神微暗,裝作不經意道,「令人好生羨慕,若我能早些入門便好了。」
「長寧是雲陽從賊人手中救下的,連劍法都是雲陽一手教導,他二人一向形影不離,若不是雲陽遺願,長寧又怎會如此辛苦,片刻不敢懈怠,說來師兄和萬象宗虧欠他不少,」宋允書說完也察覺話中埋怨情緒過重,忙改口,「你我私下聊聊,斷不可說於你師父聽。」
晏南舟按下心中種種情緒,點頭淺笑,「師叔放心。」
後面閒聊了幾句,宋允書便起身離開,晏南舟披著外袍相送,依靠著門框,臉上的笑意一直堅持到人走,頓時消失,臉色陰沉轉身看了眼床邊的無為劍,胸腔快速起伏,覺得腹部的傷處隱隱作痛,似有裂開的徵兆。
他不想多思,可腦海中的情緒翻湧,握緊拳頭重重砸牆上,碎石紛紛落了下來。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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