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南舟有些想笑, 不知是該笑自己的可悲,還是笑紀長寧的主動詢問,唇角才剛勾起,傷口疼得倒吸了口氣, 眉頭一皺,胸腔快速起伏, 沙啞著聲將剛剛說過的話, 重複了一遍, 「我有法子復活趙是安。」
這次聽得更加清楚, 但紀長寧的眉頭皺成川字,臉上神情並不算好看, 猶豫了會兒還是收了劍, 將一身殺氣收斂,坐在床沿邊, 平視著半跪在面前的晏南舟,語氣淡漠道:「你可知道,我最為討厭別人騙我。」
「我自是知道,」晏南舟苦笑了一聲,含著太多無法言說的複雜情緒,捂著傷口緩緩起身,起的有些快了,他眼前一黑,踉蹌了幾步跌坐在地上。
這模樣有些狼狽,他甚至不敢去看紀長寧可有嘲笑,只能索性自暴自棄的坐下,仰著頭打量家好咯將一個旁人都不知道的秘密,說了出來,「這事該從何說起呢?應該從……我以為你死在封魔淵後說起。」
這是紀長寧第一次聽他提及自己死在封魔淵後發生的一切,心中百感交集,只能垂著眸不語。
紀長寧默不作聲的反應在晏南舟意料之中,他並未覺得難過,而是自顧自道:「起初,我不相信你死了,知道晚……」
晏南舟停頓下來,抬眸小心翼翼瞥了眼紀長寧的反應,見她無動於衷,在心中嘆了口氣,無奈繼續,「直到孟晚說你銘牌上的靈氣沒了,我才確定你當真死了,你死後,我被仙門百家圍剿,他們都想要這塊神骨,尤其是古聖,派了很多萬象宗的弟子來抓我,我當時中了計被他抓住,廢了點時間才逃脫。」
說到這裡,晏南舟突然止口,陷入過往,神色凝重,若有所思,並未有話中一筆帶過那般輕鬆。
他雖未仔細說,可紀長寧卻從穆明方的隻言片語中窺探出些許細節,知曉他被古聖豢養著,當成血人放血,其中艱辛痛苦,並未寥寥數語能夠囊括的。
二人都沒出聲,好一會兒後晏南舟才又繼續道:「從無量山出來後,我不知該去哪兒,想著同悲劍還落在封魔淵,那是你的佩劍,無論如何也不能丟在哪兒,於是我又去了封魔淵。」
「你進到封魔淵深處了?」紀長寧忙出聲問,試圖從晏南舟的話中找出自己能活下來的真相。
「沒有,」晏南舟卻是搖了搖頭,「正無計可施時,我遇見了嬌娘子,準確說,是被朱厭追殺的嬌娘子。」
聽人這般說,紀長寧抿著唇思索了會兒,接過話頭,「我記得在不歸之地時,任澤說她是叛徒,既已叛出,不應該四處躲藏嗎,那她又為何要冒死回去?」
晏南舟聲音低了下去,「因為一個秘密,一個噬日樓鮮為人知的秘密。」
被這情緒感染,紀長寧的心跳也不由緊張起來,沉聲問,「什麼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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