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完提著劍便沖了上去,來人一身黑衣,身形極快,看不見面容,可也是用劍的高手,才過不過十餘招江師兄便知曉自己不是此人對手。
知曉自己今日凶多吉少,當手腕一痛,佩劍被挑飛時,忙退後幾步,抽出懷裡的符紙欲通知其他人時,那人一個箭步沖了上來,在江師兄還未來得及反應時,快速搶走了他手中的符紙,五指握緊,那符紙便碎成,撒在了半空,被山風吹走了。
「閣下是何人,闖我無量山意欲何為?」江師兄穩下心神,握著手腕冷聲詢問,他自知不是此人對手,眼前消息也傳不出去,還不如多拖延點時間,等換崗的師弟來了,便能尋得一線生機。
那人背對著他,聞言,轉換轉過身來,露出了一張江師兄極為熟悉的臉。
見狀,江師兄瞪大了眼,難以置信道:「晏南舟?」
「江師兄,許久未見。」晏南舟頷首同人問好。
突然想到什麼,江師兄也顧不上手腕的疼痛,一把將人扯過到樹後,臉色沉重道:「你瘋了嗎,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就這般想找死?」
晏南舟看著昔日同門,百感交集,萬般複雜,張了張口,也只是輕聲問道:「你不通知其他人嗎?」
「通知其他人做甚?」江師兄有些不明白晏南舟為何會這麼問,表情複雜。
「通知他們來抓我,」晏南舟自嘲笑了笑,「抓我這弒師叛逃,殘害同門的叛徒。」
二人心緒各不相同都未說話,最後還是江師兄嘆了口氣,「在你心中,莫不是覺得,我江師兄就是背後給兄弟一刀的小人嗎?我從未想過,你就是這般看我!」
許是當真動怒了,江師兄氣的胸腔快速起伏,咬著牙面帶怒意,不由提高了聲音,「晏南舟,旁人怎麼想我管不著,但我江師兄從未懷疑過你,比起旁人口中說的那個邪魔妖道,我更相信我所熟悉認識的你,你我相識多年,我知你為人,並非那樣的人。」
除了紀長寧,從未有過人對晏南舟說過這番話,那些詆毀,嘲諷,侮辱,充斥在他耳中,以至於偶爾會令他產生一種懷疑,是否自己當真如那些人說的那般不堪,是否真的是個作惡多端的狡詐小人,是否應該以死謝罪。
無數的言語化作一把把刀刃,刺向心口,會令一個人產生自我厭惡和不安。
這一年多,有無數人表達自己的怒意和不滿,如過街老鼠那般東躲西藏,晏南舟以為自己早已習慣,可聽見江師兄這般說,不知為何,喉嚨似有異物堵塞,難受無比,喉結滑動,吞咽了幾絲苦澀,聲音沙啞道:「多謝……」
「不過我相信你不代表別人相信啊,」江師兄環顧四周,生怕換崗的弟子來了,本來提高的聲音也不由得放輕,壓低著說話,「今天可是繼任大典,各門各派的人都在,你不躲著就算還大搖大擺出現,當真是活膩了?趁還沒人發現,快走吧,」
「江師兄,我今日前來是有要事求你。」晏南舟有些著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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