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路菁假意抱拳祝賀恭喜。
可孟晚聽完這番話沉默不語,不知在想什麼,她心裡有太多茫然困惑不知該說給何人聽,可也不能說給眼前這才有幾面之緣的陌生人,只能沉默不語。
這個反應落在路菁眼中,讓她心中浮現一個念頭,裝作為難的模樣嘆了口氣,猶豫不決道:「我有一句話也不知該不該說。」
「靳道友但說無妨。」
「實話實說,這晏南舟實在不是良配,他是弒師叛逃的棄徒,而你日後定是要做萬象宗長老的,這道不同不相為謀,孟前輩不如及時止損的好,而且在我看來……」路菁突然壓低了聲音,神神秘秘道:「這晏南舟對孟前輩的情意也並無多深,你莫要被他哄騙了。」
孟晚眨了眨眼,心中雖認可這番言論,卻還是多問了句,「何以見得?」
這狗東西纏著我們長寧要死要活的,擺明了吃著碗裡看著鍋里,十足不是個東西。
路菁在心中瘋狂辱罵,面上則是高深莫測的眨了眨右眼,「自是感覺到的,要不怎麼說男子最為了解男子呢。」
看著人,孟晚不知如何解釋,只能搖了搖頭,「他從未哄騙過我……」
實際上,除了萬象宗的事,他們之間好像能聊的東西極少,私下相處也多是分享同其他人發生的趣事,仿佛被強行拼湊在一塊兒,小木頭記不得自己喜歡粉色,哪怕自己說了不下十遍,他依舊記不清,卻能清晰的記得長寧喜歡藍色,生氣時會抿唇,說謊時眨眼的頻率會變快。
一點一滴,明明長寧從未說過,他卻一清二楚,從很久以前,紀長寧還在的時候孟晚就發現,只要有紀長寧的地方,晏南舟的目光只會看得見紀長寧,除此之外,再無其他人。
明知如此那自己為何不生氣呢?
孟晚在心中質問自己,可奇怪的是,她好似從未因為紀長寧的事而對晏南舟發過脾氣,其他的道侶是不是這般她不清楚,卻隱約覺得,自己和晏南舟之間的相處和感情有什麼不對,具體是什麼不對勁卻又難以描述。
若非要尋一個說法,那就是雙方沒有旁人口中說的那般在乎和欽慕對方,晏南舟從未詢問過自己的喜惡,自己也從未在乎晏南舟的想法,分隔大半年毫無聯繫也並不關心,二人看似親密無間,實則如同兩個互不相熟的陌生人。
每當孟晚在心中產生這種困惑時,總有一個聲音自心底深處浮現,一遍又一遍告訴她:你心悅晏南舟,他是你今生摯愛,你只能心悅他!
那道聲音帶著蠱惑人心的力量,一次又一次讓孟晚被說服,讓她無法去質疑對晏南舟的愛意,仿佛這樣才是正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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