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那名弟子福大命大呢,」易上鳶無所謂笑了笑,「那名弟子所言總是做不了假吧。」
宋允書也跟著笑了笑,「你說的有理,所以這次繼任大典,我讓空蟬谷的少谷主替那弟子看了看,你可知結果如何?」
話音落下,易上鳶臉上的笑意一僵,目光陰冷的看向宋允書。
後者笑意未減,繼續道:「他說,有人給這名弟子下了極強的幻術,你覺得,會是何人會給他下幻術啊?」
明明是詢問,可落在易上鳶的耳中卻成了質問,她語氣平靜開口,將這個問題又拋了回去,「那以你看,你覺得呢?」
「自是,真正殺害了那些弟子和葉師兄的人,」宋允書臉色一沉,看向易上鳶,一字一句道:「一個幻術極高,騙了所有人的獲利者。」
易上鳶未說話,只是仰頭飲完杯中的酒,她心中明白,宋允書今日能同自己說這些,定是暗中查了許多,未有十足把握,這人斷不會暴露自己,這樣會讓他處於危險之中,他能這般說,那心中已然有人選了。
二人相識多年,不僅有同門之情,還有摯友之意,有時候都不需要過多的話語,只需一個眼神就能明白對方心中所想,視線相交,易上鳶突然笑出聲來,擺了擺手不以為然,「我就知道瞞不過你。」
聽人這般說,宋允書心中最不願接受的事實已經擺在眼前,起初只是不相信晏南舟會做出那些事,然後是各種蹊蹺之處浮出水面,太過於湊巧,以至於不得不懷疑,可隨著探查下去所有線索都指向他最不願相信的結果。
明明少時二人想的只是潛心修行,成為天下第一劍修,光大萬象宗,可從何時開始易上鳶再未說過這些,他神情複雜悲痛,終是沒忍住問了一句,「為何?」
「為何?」易上鳶重複了遍,眼中有一絲茫然,隨後仰頭飲盡酒望著茫茫夜色方才回答,「我也想知道為何。」
宋允書不明白,皺著眉看著人。
感受到望向自己的目光,易上鳶仰頭望著頭頂,仿佛在窺探高空之後的神靈,好一會兒才收回視線看向宋允書,勾唇笑道:「你還記得我為何來到萬象宗嗎?」
「你生於南方村寨,除了你村民皆死於妖修之手,師伯見你可憐便將你帶回了無量山。」宋允書回想到初到無量山時那個愛哭的小姑娘,連語氣都放輕了些。
誰知說完後易上鳶臉上嘲諷的笑意更深,冷哼一聲道:「起初我也是這麼以為的,若非偶然聽到古聖和他的爭吵,又怎會知道,我爹娘包括那些村民,皆是死在我師父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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