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南舟說話時一旁的邢可道目光就在二人之間來迴轉悠,他這幾日看見晏南舟都是一副苦大仇恨,生不如死喪妻的模樣,今日倒是瞧著正常許多,半點看不出又瘋又邪的樣子,不由對眼前這瞧著平平無奇的女子身份感到好奇,暗暗想著:
此人莫不是晏南舟至親?可聽二人交談也不大像。
他好奇不已卻又不好當著二人面卜卦,只能來迴轉悠視線。
袁茵茵並未在意一旁的邢可道,滿心滿眼都是再見晏南舟的喜悅,笑道:「我有收到你們的喜帖,本想著無論如何也要去討一杯喜酒吃,可長寧在信中說路途遙遠,讓我莫要跋涉,我不好拂了她的意便想著過幾日再去思南見你們,未曾想又出了這麼一遭事,害得我給你們的新婚賀禮都未送出去,對了長寧呢?怎麼不見她人?」
晏南舟表情一僵,看著眼前笑靨如花的袁茵茵,喉嚨似有異物堵塞,突然間不知該說些什麼。
作為知曉諸多細節之人,邢可道偷摸瞥了晏南舟一眼,好奇這人會如何說。
沉默不語的反應讓袁茵茵察覺到了異常,收了笑有些不安詢問,「怎麼了?可是出了什麼事?長寧她……」
「無事,」晏南舟搶過話頭,「師姐她回家了……」
「回家了?」袁茵茵皺著眉思索,隨後反應過來,眉眼帶笑道:「我記得她是萬象宗的弟子,她可是回萬象宗了這次才未隨你前來?」
晏南舟抿著唇不語,好一會兒才微微點了點頭,「對。」
「原來如此,看你神情凝重我還以為怎麼了,」袁茵茵笑笑,「無妨,等她從萬象宗回來我再去見她便是。」
「好。」晏南舟喉間梗塞,吞咽了口唾沫還是應答。
袁茵茵並未多想,只當這人是新婚燕爾同紀長寧分開不悅,反而笑得戲謔,目光偏移落到一旁的邢可道身上,不確定道:「見到你高興都忘了問,這位是……」
「在下太一坊弟子,邢可道。」邢可道連忙自報家門。
「原是邢仙長,」袁茵茵微微頷首,一拍腦袋慌道:「瞧我忘了,怎還在這兒站著,快快快,進來吃茶。」
說著一邊招呼著二人進屋一邊扭頭嚷嚷,「白芷,半夏,快沏壺茶再看著病人。」
語畢,兩個十二三歲的小姑娘走了出來。
晏南舟看著有些奇怪,袁茵茵便解釋道:「師兄走了可閱微草堂還在,我收了幾個徒弟都是些孤苦之人,給他們一個避雨之處,也讓他們有一技傍身。」
「趙先生若是知曉定會欣慰的。」
袁茵茵笑了笑沒說話,只是眼睛紅了紅。
到門口時邢可道突然扯了扯晏南舟衣袖小聲道:「你們敘舊我就不去了,我在四處轉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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