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偷偷跑出來的,我不想回太一坊,你別讓我走,我能幫你,」見人打定主意要同自己分道揚鑣,邢可道急得不行,索性破罐子破摔,張口便欲將紀長寧就在同悲劍中一事告知,「我給你說,紀……」
「邢可道!」驚喜萬分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晏南舟抬眸,便見一個人影朝著他們快速飛奔而來。
聽見呼喊自己名字,邢可道下意識轉身,什麼還未瞧見便被攬入一個懷抱中,那人抱得很緊,後腰被勒的生疼,仿佛要將他融入骨髓之中。
他愣了愣,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不確定開口,「謝無恙?」
見人安然無恙後謝無恙懸著的心才終於落下,他一路尋找邢可道的身影見到太多人的慘狀,生怕再路邊瞧見這人殘破不堪的屍骸,一路上提心弔膽,直到將人攬入懷中才終於鬆了口氣,語氣急迫道:「你到底去哪兒了,為什麼要一個人偷偷離開,世道這般亂你就不怕死嗎,這一路上到處都是屍骨,你知不知道我擔心死了,生怕……我真是要被你氣死了!」
語氣雖是怒氣沖沖,可字裡行間滿是對自己的關懷,邢可道明白在整個太一坊唯一關心自己,在乎自己的人便是謝無恙,心頭一軟,不由抬手輕拍人因後怕而發顫的後背,語氣溫和道:「彆氣了彆氣了,你瞧,我不好好的嘛,你莫要生氣了,再說,我不是給你留了信嗎。」
「你還好意思說!」謝無恙扶住人雙肩站直了身體,聽人提及此事臉上滿是怒意,不悅怒斥,「你留得那封信有什麼用!」
回想起自己信上寫的——有事要辦,勿念
邢可道撓著頭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
被人這傻乎乎模樣弄得渾身怒火沒處發泄,謝無恙無奈嘆了口氣,放輕了語氣,「這些日子你都去哪兒了,可有受傷?」
「你莫要擔心,我無事,對了!」邢可道後知後覺想起一旁的晏南舟,忙扭過頭指著身後的晏南舟道:「這些日子多虧了他。」
順著人所指的方向望去,謝無恙這才注意到雙手抱劍站在不遠處的晏南舟,他雖並未同晏南舟有過太多交際,卻還是認出此人身份,雖不明白邢可道為何會同這萬象宗棄徒混在一塊兒,卻還是出於禮貌朝人客氣頷首,「多謝。」
他二人剛剛敘舊時晏南舟就在一旁打量著,說來也奇怪,這二人的相處同一般同門不大一樣,多了些親密的熟稔,尤其是謝無恙看邢可道的眼神,怎麼瞧也算不上清白。
不由眉頭一挑,只覺自己好似發現了什麼,暗道:太一坊一堆聽從天命的老頑固還養出個有斷袖之癖的大弟子,有意思。
正陷入看熱鬧的愉悅中,聽見謝無恙的聲音遲疑了會兒才頷首回禮,語氣淡然道:「舉手之勞,這一路邢可道也幫了我少,正好,你便跟著他回去吧。」
後面這句話是對著邢可道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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