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她知曉葉東川同一尋常女子有一孩子一事,還是宋允書醉酒時不小心說出,本以為是假的,若不是劉小年的那塊銘牌,她都快要忘記有這麼一回事了。
易上鳶並不知曉葉東川為何會將孟晚錯認為當年那個孩子,給予全部關心和疼愛,那是紀長寧付出再多努力也從未得到過的偏愛,但這並不影響她隱瞞此事,為的不過是不能言說的惡意,想瞧瞧這父子離心的好戲。
果不其然,葉東川並未在意不起眼的劉小年,而是全心全意將孟晚當做自己女兒,畢竟同孟晚天賦卓絕的孟晚相比,劉小年實在平庸的太不起眼,怎麼瞧也難成大道。
起初易上鳶並不想殺葉東川的,畢竟這些年葉東川待她也算是不錯,可她想要宗主之位,想要仙門之首的位置,想要讓所有弟子聽命,那葉東川便是這條路上最大的阻力。
長劍刺穿胸腔鮮血噴濺出來,易上鳶以為自己興許會愧疚,誰料半點沒有,反而是愜意和坦然,並未覺得又任何不妥,仿佛是理所當然,是理應如此,是他易上鳶成為第一人的第一步。
這會兒聽孟晚提及此事,那種詭異的愉悅感再次浮現,險些快忍不住笑出聲,強行壓下上揚的嘴角,單手撐著下巴微微抬首道:「誰知道呢,也許知曉,也許不知曉,小師妹為何關心此事?」
孟晚將劉小年托自己辦的事,以及葉東川瞧見銘牌神色大變的事簡單告知,隨後補充道:「先前並未多想,如今回想起來,葉師兄待我那般好,許是將我當做他……雖非我本意,可那些疼愛應是小年的,對了,那此事小年可知曉?」
「莫要告訴他,」易上鳶語氣變得急迫起來,怕孟晚多慮便補充了句,「我的意思是,他如今重傷未愈需要好生修養,若是將此事告知他怕是會傷心過度。」
「我知曉了。」孟晚點頭應下,可神情還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小師妹,」易上鳶搶在孟晚開口前出聲,「比起宗主,我更希望你還能繼續喚我易師姐,無論我今後是什麼身份,我都是你的易師姐。」
只一句話便莫名讓孟晚紅了眼,她記得易上鳶對她所有的好,記得易上鳶一次又一次的關心和照顧,以至於那些問題終是沒有問出口,也不知該如何開口,好似怎麼變,她都還是那個被師兄師姐庇護的師妹。
從議事廳出來,孟晚去看了劉小年,也去了渡生台,最後漫無目的的在萬象宗遊蕩,等反應過來,人已經站在山間陵。
自從紀長寧「死」在封魔淵後,這裡便荒廢了起來,無人打理雜草和枯葉已經遍布四周,就連紀長寧居住的那間木屋,也已經被爬山虎團團包裹住,看著頗有種物是人非的淒涼之感。
她站在足有自己半身高的荒草之中,神色複雜,不由想到上次來此處還是告知自己同晏南舟即將大婚的喜訊,那時一切都未發生,摯親摯愛摯友都還在,天地間也是太平祥和,未曾想再到此處,已是這般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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