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行帶了門中不少精銳弟子, 眾人皆知此行目的, 故而並未多言, 只是看向宋允書和錢奕君,「宗門事務便交由二位師兄了。」
錢奕君擺了擺手,「好了,我自當護好宗門, 你此行危險,還是多加小心, 莫要死在封魔淵了。」
話雖是關心可語氣算不上多好, 易上鳶並未放在心上, 只是笑了笑, 隨後視線偏移看向一言不發的宋允書。
二人那日不歡而散後一直未見過面,今日再見心中總是還覺得有些詭異, 易上鳶事後也有懊悔, 覺得自己那一巴掌屬實有些過了,可眼下並不是說此事的時機, 只好將那些情緒收斂,朝人輕聲道:「費心了。」
宋允書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可話到嘴邊又閉口不言,朝人點了點頭。
易上鳶收回目光,朝著眾精銳弟子厲聲高喊,「出發!」
約莫百名弟子齊唰唰御劍飛行消失在視野之中,渡生台的眾人也紛紛散開,孟晚正欲轉身離開時,餘光瞥見還站在原地的宋允書,面露不解走了過去,疑惑道:「宋師兄,你不回知禮堂嗎?」
宋允書望著遠處的山峰,面色隱在暗處令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聽得清他的聲音,「小師妹,你說宗主此行可會平安?」
孟晚也看向不遠處的山峰,思索著回答,「自然。」
可實際上二人皆沒有把握,明知封魔淵是龍潭虎穴,易上鳶卻有不得不去的道理,他們無法阻攔,所能做的不過是期盼平安無事。
「你易師姐自小便是這性子,」回想起少時種種,宋允書連語氣帶來點自己也未察覺的熟稔,「她認定要做之事,哪怕千般阻攔也會一往無前,旁人撞了南牆還知回頭,她倒好,不將那南牆撞破不罷休,沒少因為這性子吃虧。」
不知想到了什麼,宋允書無奈笑了笑,又繼續道:「我少時體弱,本不適合試煉,故而在同門師兄弟中也是羸弱瘦小,記得還在落霞峰時旁人都欺我使不出劍招,你易師姐也不過是個初上山沒多久的孤兒,不知天高地厚替我出頭,也不知她哪兒來的膽子。」
初次聽到宋允書提及過去,孟晚來了興趣,不由出聲追問,「易師姐一向如此,看不慣之事非得討個說法。」
「是啊,」宋允書語氣變得輕柔起來,緩緩而言,「那些師兄說不會用劍還替我出頭,十足可笑,於是她練了三天三夜的劍招,幾乎不眠不休,連雙手都起了血泡也沒有停止,就這麼一次又一次揮劍,當時除了我,沒有一人覺得她能在三天練出太虛劍意。」
「後來呢?」
「後來,」宋允書側眸老丈人,笑意加深,眼中是滿滿的得意,「她在小比上,用那招歸玄?將那群嘲笑我的師兄打的鼻青臉腫,也讓所有知曉了落霞峰來了個劍道天才。」
孟晚也跟著笑了笑,可她也明白,宋允書要說的並不是這個故事,而是話裡有話,於是直接挑明問,「宋師兄,你是不是有話要說?」
「小師妹,你果真和之前不同,長大了不少,」宋允書感到欣慰,輕聲道:「她雖說讓我放心,可這些日子我心中總是覺得不安,像是要發生什麼大事似的,你易師姐總是一意孤行,不親眼看著她平安無事,我總是不放心,所以……」
宋允書看向孟晚,繼續而言,「我得去跟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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