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劉小年瞧著易上鳶的模樣頓時紅了眼,沙啞著聲道:「萬象宗沒了,師兄弟們都受了傷,就連錢長老他也……」
話未說完已然淚流滿面,可所有人就知曉這未盡之意。
「行了,」扣押的魔修不耐煩推了人一下,擺手道:「你們宗主也活不了多久,一會兒下去再敘舊吧。」
劉小年身體還未恢復,被人推搡摔倒在地,臉頰被碎石劃出了傷口,血珠頃刻間便冒了出來,瞧著有些瘮人。
對面幾人自是瞧見了這副景象,雙眸亦是被怒火染紅,晏南舟一改早先淡然無畏之貌,神色嚴峻,墨發紛飛,冷聲問:「商闕,你這是什麼意思?」
商闕一把扯過孟晚的頭髮,將人拉到自己身前,疼得孟晚臉色驟變,口中發出痛呼卻受制於人毫無反手的餘地,只能硬生生忍著。
「說來也是湊巧,他們不知為何出現在封魔淵,又湊巧被我手下擒住,真是有趣,」商闕面上倏爾閃現猙獰笑意,又挑眉輕笑,「晏南舟,這下籌碼在我手上,可由不得你了。」
「商闕!」易上鳶皺著眉怒吼,「你想殺之人是我,同他們有何干係,不如放了他們。」
「放了他們?哈哈哈哈哈,」商闕似聽到什麼笑話似的癲狂大笑,笑夠了才眯著眼陰沉道:「我好不容易才有牽制你們的籌碼,易宗主莫不是以為我是三歲孩童?我不僅要你死,還要晏南舟的神骨!」
話音落下,眾人臉色變得凝重起來,段緒風眉頭緊鎖,只覺眼前局勢脫離自己掌控,欲出言時,商闕又開了口,「段莊主最好想清楚再說話,你我如今是一條繩上的螞蚱,這萬象宗百年基業可是毀在你們手上,易上鳶作惡多端可是害你們靈力大損,你們敢說不想要易上鳶死,不想要萬象宗的法器靈草,不想要這仙門之首的威名?若是後悔怕是為時已晚了。」
一字一句將段緒風陰暗的貪戀和算計展露無遺,他雖明白自己此舉並未君子所為,亦有違道義,可心中暗道:
易上鳶作惡多端,殘害無辜,他不過是為了仙門公道,除掉這人罷了。
至於萬象宗,包庇易上鳶同流合污,有違修士修行本心,早已配不上仙門之首的威名,說出出令仙門蒙羞,滅宗也是無奈之舉。
眼下商闕牽制晏南舟二人,與他來說百利而無一害,隨即,又收了聲,站在一旁靜觀其變。
不止段緒風,夏侯菏澤亦是這般思索,他們並非被恨意沖昏了頭腦,眼下朱厭已死,噬日樓這些殘兵不足為據,自是假借易上鳶為由頭好徹底除掉萬象宗,於是並未出聲。
倒是林朗性子衝動了些,聽到商闕想要獨吞神骨,心生不滿,皺眉道:「既是一條繩上的螞蚱,獨占神骨怕是不妥吧。」
貪心的老東西。
商闕眯眼在心中咒罵了句,面上則是笑意晏晏,「林谷主所言極是,是我沒考慮不周,自是應該共享才對。」
幾人坦然討論此事,視若無睹,仿佛神骨已是囊中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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