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在了地上。

「不，不行。」

蝸蝸眼瞳都在發抖，「你的鳳元再剖就真的長不回來了，而且，而且鳳元里的涅槃漿也一定能救，能救他。」

人都是自私的。

蝸蝸當然不希望因為元辛碎傷害自己的主人。

親疏遠近，在這一刻最為殘忍的將他的立場和不願剝離了出來。

「你不願意是嗎？」

殷念抬起手，拿過匕首，比了比自己的背後，她神情冷靜的並不像是要取自己的鳳元。

「那我自己來。」

「就是可能對不準，需要多挖幾次罷了。」

辣辣咬著自己的手嗚嗚的哭。

「主人，你別這樣，我害怕。」

百變繃緊了臉，說不出一句話。

小苗在旁邊垂下了葉子。

殷念將刀尖對準了自己的背。

她真的沒有在開玩笑。

她一瞬的時間都不想浪費。

「主人。」蝸蝸撐著牆，看著就要對著自己的鳳元捅下去的殷念說：「我來。」

不幫忙又能怎麼樣呢。

殷念鐵了心的要救他。

殷念咬緊了自己的牙，想到自己之前被生剖脊椎骨的痛。

刀尖才抵上她的背，那殘留的記憶就已經折磨的她滾落下大顆大顆的汗珠。

但這一次不一樣。

這一次她心甘情願。

殷念閉上了眼睛。

蝸蝸也不忍心的閉上了眼睛。

正當它準備一刀刺下去的時候。

一段黑色的蛇尾飛快的躥到了蝸蝸的面前，猛地抽出，將蝸蝸手上的匕首直接抽了出去。

叮的一聲。

那匕首直接沒入了牆壁里。

「怎麼了？」百變臉色一變。

轉過身卻對上了一雙冰冷的束瞳。

蛇的瞳。

百變渾身一寒，下一刻卻猛地反應了過來。

「元？元辛碎？」

「你醒了！！！」

元辛碎貼著牆，他臉上的鱗片還未褪完，但已經比之前好多了，只是看起來仍然像一個怪物。

一個長得還不錯的怪物。

蛇尾在地上將他撐了起來，黑袍拖曳下來，將他大半蛇尾蓋住。

身上依然鮮血淋漓，脖子一片血糊。

殷念猛地坐在了地上。

看著元辛碎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眼淚順著眼角不斷的滴落下來，「你，你醒了？」

辣辣他們還沒來得及高興呢。

就看見面前的元辛碎朝著幾個崽投來了冰冷的目光。

那眼神。

像是獸類的眼神。

殷念的一顆心又往下沉了沉。

他是醒過來了。

可不像是個人。

「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