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看向了不遠處屬於凌水域的那顆光球。

它被一分為二。

從無敵的虛空上緩緩墜落，像一位神明的最後落幕，無力的為新神讓開了道路。

「真的……屠域了。」天龍域的人都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

但元辛碎的目標遠遠不只是這麼一個大域。

「下一個。」他扭動脖子發出了咔嚓咔嚓的脆響聲，白皙的脖頸裹了霜雪般，看一眼都讓人心底生寒，他那雙眼睛裡藏了漆黑漩渦，攪動的是煉獄的刀，碎骨絞魂，妖異無比。

雖然無上神域目前還不算頂級的強大。

但！

所有人都非常清楚的明白。

「這個男人絕對是萬域頂級的水平！」

「這樣的人怎麼會出現在無上神域？」他們想不通。

真的！

「睡睡！」一道聲音出現在眾人的耳邊，但眾人卻只聞其聲不見其人。

見鬼的是元辛碎那張臉竟然就那麼緩緩變的溫柔起來，而那些一臉冷漠麻木的神域戰士們則是露出了驚訝到極致的神情。

阮傾妘手上的刀都差點沒拿穩，她不受控制的往前走了一步。

這一幕與血氣硝煙中割裂開來，像是兩個世界的畫面。

「誰來了？」眾人摸不著頭腦，好奇的宛如百爪撓心，「是誰啊？他們為何突然變了臉色？」

但那人似乎一直沒走過來，天空的大光團里也沒有浮現她的身影。

一塊靈玉拋進了元辛碎的手上。

「洛雪會告訴你第二波攻殺過來的那些外域軍來自何方。」殷念認真說，「別放過他們。」

都孤注一擲了，怎麼能只滅一域呢？

要最大程度，最快的全方位表現出自己的強大才行。

這樣才能鎮住那些蠢蠢欲動的惡狼。

「你……」阮傾妘的眼珠子還死死黏在殷念身上。

殷念沖她笑了笑，「首席，諸位，好久不見，除夕快樂。」

有的人殺人時沒有半分觸動，但看見她的那一刻忍不住了，沒有什麼比死而復生更讓他們覺得像奇蹟一樣的事情了。

殷念看見了好多熟悉的面孔。

第一學院一個不剩，全都出來了。

真是好樣的！

「首席，還記得我們學院的校訓嗎？」

阮傾妘壓下心底的激動，「當然記得。」

第一學院的所有人都記得。

幾乎是殷念這麼一問的同時，他們已經齊聲開口。

「我們生來驕傲，我們扛起榮光。」

「天定勝人！成王敗寇！」

聲音一聲高過一聲，震的人心底發顫！

「我們為天！」

「我們成王！」

孟陽趕到某個大域時，聽見的就是這令他熟悉無比又厭惡無比的話！

「怎麼回事？」孟陽差點當場失控，「這些人怎麼會這麼強！」

他的老師無法回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