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她也算是能作能浪。

阮琴對她的包容，和暗中的關心，她從不忘記。

就在殷念話音落下的那一刻。

大石終於上場了。

方曦死死的抓住了手上的桃花劍。

她眼圈都激動的紅了，眸光緊緊盯著殷念，「不能讓大石上，他只會那幾招。」

這隻虛張聲勢成習慣了的小狼崽，此刻急的雙唇發抖，「那邊那個學生，是帶著必死的決心來的。」

「大石他……他沒有殺過人。」

「我代替他去打！」她的聲音越來越大，她用大聲的話壓住了眼底的恐慌，一如她第一次見到方曦時，她在底下大聲嚷嚷想要見她的模樣。

殷念平靜的看著方曦。

「大石說他要留下保護你，方曦，可你們被驅逐出大域，一路走來，怎麼可能不殺人？以前那些仇家至少在你抵達神域之前壓根兒不會放過你們。」

大石沒有殺過人。

那人是誰殺的？

是方曦。

多稀罕，他們從那險惡的路里殺出來，大石竟然還純良至此，只能說有人擋住了風雨，護住了他。

她渾身是刺，一點就炸，不想被輕視無視，人一多的時候，聲音就會拔高數倍，像是豎起倒刺的刺蝟，虛勢十足，可虛勢，有的時候才能護住她。

大聲說話的人，總比怯懦說話的人，更能引人重視。

「這一路，是他在照顧你，還是你在護著他呢？」殷念輕聲說完。

並沒有答應方曦的請求。

「可你也要看清楚，跟在你身後的人，到底是不是如同你想的那般脆弱！」

擂台上起了風。

是對面皇域的學生動了。

毫不意外。

他也暴漲了實力。

對面的人動起來的那一刻。

大石好似才想起了心法口訣，「記起來了，走的不是眉心啊！是丹田！」

他臉上露出了孩子般單純的笑容。

下一刻。

他那隻粗糙的大手摁在了地底。

「土牆！」

大家差點一口血噴出來。

不會吧？

真的是土牆？那個爛大街人人會，大家都不屑修煉的土牆？

所有人都已經想到了血濺當場的畫面。

可下一刻。

他們看見遮天蔽日的牆從他的面前伸展出來。

帶著轟隆巨響。

他的土牆竟然比尋常人做出來的土牆還要厚上百倍不止。

巨大的土牆不再是普普通通的土牆，而仿佛是神話中連天的登天梯。

「啊！！」對面的皇域學生不斷的斬動著土牆，他要瘋了。

區區土牆？

就這？

這就好像用棉花去打大象。

誰能相信棉花能砸死大象？

可他切開一層又一層的土牆，土牆卻遠遠不斷的在增厚。

「哦！！」大石的口中發出了憨厚的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