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閉上眼蜷縮身子:「就這樣吧,為什麼我要活的比旁人累?」
可就在那時,種在他身體裡一半鳳元的種子突然熱了起來。
驅散了地窖里暗無天日的昏沉。
他混沌又痛苦的精神世界裡劈開了一道強烈的濃光,不是看到也不是摸到,而是一種奇妙的感知,就好像分身一樣,他感受到了另一個人的意志和痛苦。
那人的痛是他的千百倍,腦海里卻不斷傳來一道稚嫩卻有力的聲音,是來自於一個不認識的人。
「我不會死的,我一定會活下去。」
「我一定會報仇,不會像條蟲子一樣無聲無息的死去!」
那一天是推翻他所有認知的一天,突然出現在他面前的與其說是一個人,倒不如說像一面鏡子,比他更稚嫩卻更堅毅,沒有怨天尤人的自暴自棄,乾淨的照出了他的懦弱,退縮,打碎了他自以為是的委屈和藉口。
那天他自己從地窖里爬了出來。
爬出來後才看見父親一直都沒走,一直守在地窖口。
見到他爬出來甚至那張冰冷的臉上都閃過了片刻的吃驚,「看來你自己想通了。」
他還記得那一日月光很亮,本來他經常都跪在父親的影子下,唯獨那一日,他沒有跪下,而是仰著頭直視父親,影子裹不住他,照在了他的身上。
「現在你想明白你為何要努力了嗎?」
年幼的他回答的是什麼,他現在都能清楚的記得。
「還不是很明白,但我有了一個特別想見的人。」
記憶里那道身影只能感受到卻看不見摸不著,而此刻終於能和這些高高躍起的身影重疊在一起了。
他長大了,那道模糊的身影也從想見的人直接變成了想得到的人。
幾個身影滑不溜秋的像泥鰍一般。
幾個神仆都沒有抓到。
他扭動了手腕,「讓開,我來!」
金色光翼從他背後展開,他整個人化成了一道颶風,捲起沙塵抬手,鋪天蓋地的靈力直接打了無數飛旋拍擊在混在人群中的殷念臉上。
火辣辣的疼。
她卻沒有避開,反倒是更為專注的死死盯著沐揚。
真是有意思,抓她比上次和鳳輕打架還要認真,當時萬域大亂艱難求生,殷念壓根兒沒怎麼關注他,現在終於能清楚的感知到這位西區有名的年輕公子到底有多強。
是袖子帶起的風都能將她的衣衫割開的強。
殷念離得近,脖頸處多了幾條細細的血痕。
他已經離神王很近了。
他迅速抓到了那幾個女人,猛地掀開她們的帽兜。
卻發現帽兜之下,這些女人都戴著面具。
這面具是西區的法器,黑市上的人用來遮掩容貌用的,許多人都有,不算常見,但暴力剝離下來也至少要半柱香的時間。
沐揚神情難看,不敢確定這幾人中誰是殷念,有沒有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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