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李和阿一老老實實跟在殷念身後。

沐李額頭都是汗。

憎怨之力都能讓一個真神變成墮神，更何況是他們這些九星神將呢？

拼盡全力用靈力抵禦著，可還是有不少憎怨之力鑽入他們體內肺腑天宮，叫人苦不堪言，心中煩躁頓生，腦子也跟著不甚清醒了。

「姑娘。」殷念沒告訴他們自己的真名，他們也不想隨別人一口一個什麼無常的叫著，只能尊一聲姑娘，「你不難受嗎？」

就連沉默寡言的阿一的光腦袋上都鋪滿了汗珠。

白彬覆蓋在眼窩上的綢緞更是已經濕透了。

可就殷念一身乾爽。

「很難受嗎？你們怎麼一腦門子的汗？」殷念轉過身，瞧著大汗淋漓的三人，忍不住拍拍他們的肩膀，「學學我，心靜自然涼。」

三人：「……」

殷念天宮裡的蛇妮兒整條都仿佛泡在汗水中，聽見殷念的這句話，它吞著憎怨之力的喉嚨都忍不住噎了一下。

怒拍尾巴以示憤怒。

「啊對了。」殷念突然想起了什麼一樣，將吞吞召了出來，「吐出來。」

吞吞當著三人的面便張口：「嘔！」

吐出了一個香兒。

香兒恍惚中醒過來，見到殷念就要罵。

可下一刻匕首抵著她的手，狠狠將她的一根手指就削了下來，鮮血飈濺，頓時讓三人好受了很多。

香兒張嘴就要慘叫出聲。

冷不丁被殷念用一塊臭布條狠狠裹住了她的嘴免得她尖叫聲刺耳難聽。

「來，這個給你們，覺得實在難受的話，就割兩刀，放點血，咱們人少，你們實力又強，她夠用了。」

三人：「……」

香兒更是兩眼一翻就要暈過去。

殷念眼疾手快立刻衝著她的肩膀又來了一刀。

香兒不暈了，再一次被痛醒。

殷念笑眯眯的收刀，「不能讓她暈過去，暈過去說不定死在半路上，血就不能用了。」

三人見她說出這話的時候眉頭都沒皺一下，忍不住在心中猜測。

這香兒……怕不是搶了殷念的夫婿吧？

香兒自己也想嚎啊，她突然就想到了殷念當時問她的那句藍炎。

那個，那個敢偷她家續骨草的賤人，莫不是和這惡女人認識？這才這般折磨她的？

香兒在疼痛中找著了一點腦子。

她立刻『嗚嗚嗚』的掙紮起來，表明自己有話要說。

她碩大的眼睛瞪的快凸出來。

殷念看了一眼周圍黑黢黢的濃霧，見她這副模樣，便笑了：「看來是想起我之前問的話了？」

她伸手欲解她嘴上的布條。

卻聽見了腳面碾碎石子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