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卉在身後,又往前走了一步,欲望和仇恨在她心底翻滾,快要將她整個人吞沒進去。
她的手藏在身後,因為過於緊張,臉頰和嘴角上的肉微微抽搐,松垮的在臉上鼓起一個氣泡。
人皮不貼合了。
雖然是按照她的樣子弄出來的人皮。
可確確實實是從無數人身上扒下來拼湊起來的,每一次從鏡子裡看到一次自己的模樣, 每一回在頂皇凝視著她的眼眸里看見清晰的輪廓,她就感覺難以呼吸。
結果了他!
這樣大家就不用比第三局了。
南卉的腦子裡都是這個念頭,這三場比賽的根源,都是因為頂皇的心血來潮,要不是頂皇的叛變,她的家人也不會死,人族也不會弱勢多年,只要蟲族的皇死了……
她握緊了藏在身後的匕首。
可就在這時。
頂皇卻直接轉過了身,看著她笑了一笑:「別急。」
南卉的心跳漏了一拍,握著匕首的那隻手因為在皮下出了很多的汗,差點打滑沒有握住。
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他看出來了?知道自己的身份了?
南卉咬緊了牙齒。
「我知道,你擔心我。」頂皇直直的看著南卉的眼睛,輕笑了一聲,「你放心。」
「我會陪著你,很久很久。」
「不會輕易離開你的。」可聽完這話的南卉更混亂了,但看著他那個遊刃有餘的狀態,還有緊緊盯著她的那雙眼睛,南卉還是將匕首藏了起來。
他肚子上的長劍消失了。
頭頂又凝出了第三把長劍。
明明已經失血厲害,身上有兩處大傷了。
可頂皇眉頭都沒皺一下。
要不是他蒼白的像個死人一樣的臉就擺在南卉面前,南卉都要以為他是裝出來的虛弱,故意引人上鉤的了,畢竟變調了的呼吸確實騙不了人,只是頂皇素來能忍。
「殷念,說起運氣,你和我倒是差不多。」
「不只是你我,白尋,母樹,還有你的小情郎,我們這些人,多少都還是有點氣運加身的。」
頂皇甚至還能和殷念面色如常的聊天,怎麼看都是一副讓人恨不得把他臉上那張虛偽至極的皮囊撕下來的樣子。
除了讓重重白白犧牲那一會兒他變了神情,其他時間頂皇對自己面部神情的管理簡直就是完美。
喜怒不形於色。
「不然以我們的性格,要是運氣差上一點,足夠死上千萬次了。」
頂皇看了一眼自己的傷口,「不是嗎?」
兩次都沒有刺到命門,也該說是運氣頂了天的好了。
「那不如看看第三局,能不能再讓你變得那麼幸運了。」
殷念甩了甩自己的手腕。
她手腕上扎出來的足肢在逐漸褪去,褪去的足肢還在她的皮膚上留下一個個的血痕,只是眨眼之間就有恢復了,該說蟲族的恢復能力是真的厲害嗎?可殷念倒是看起來不怎麼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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