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念點頭：「應該是。」

她很小心的拆開這封信。

沒讓自己身上的碎肉和鮮血弄髒它。

慢慢從信封里將紙張抽出來。

果然是厚厚的一沓。

而且還是被人用力摁壓過的一沓信紙，不然怕是會鼓脹的更厲害。

「他沒有直接給你……」元辛碎若有所思，「是擔心墮化的核心會看見？」

畢竟小核心當時已經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當時為了守著殷念，不讓墮化核心出現。

他死死粘著殷念半步都沒有離開。

到底是天地意識，天生靈物。

某些方向的感知真的是強的可怕。

殷念將那一些信紙展開慢慢看。

第一頁。

很好。

通篇就是罵她的話。

【殷念你這個小白眼狼，還沒有眼光，我都說了要給你榮華富貴，你還巴巴的要跑回去，回去有什麼好的？你侍奉的那個神明還是我創造出來的孩子！我才是主神，你蠢笨的很，等我再遇到你我一定要……】

殷念一頁跟著一頁翻過去。

卻發現通篇都是罵她的。

「哈。」殷念無奈的笑出聲，這才像是天地核心會幹出來的事情。

她留下了那些罵她的話，打算以後慢慢看。

直接翻到最後一張。

【……時間太短，根本就罵不過癮。】

【罷了，就看在你是我最利的那柄刀的份上，我就少罵你兩句把。】

殷念：「……」也沒見你罵少了。

【咳，當時你說過吧，放出了大話，說想讓我一直保持現在這個樣子。】

【其實我能猜到。】

【你所認識的那個我大概是生病了，我雖然才誕生不久，但也充分理解了人族的自私貪婪本性，你說的沒有錯，那不是值得庇護的種族。】

【我甚至一度想要放棄他們，可那又怎麼樣？我就是為了他們而誕生的。】

【而你，也是他們中的一員。】

【人族倒也沒有那麼無藥可醫。】

【墮化的我肯定也是個很厲害的角色，可不是你能對付的了的，他應當會很聰明，也會很狡猾，而強大，你現在所侍奉的這個神明未必會是她的對手，所以你聽好……】

看到這裡。

殷念的心臟已經緊緊揪了起來。

她慢慢的往後看，又仔細看了兩段，神情變得越來越凝重。

抓著紙張的手指逐漸泛白， 指骨都凸出來一截，白色的骨頭分外明顯，看一眼就讓人覺得很痛了。

「念念？」元辛碎站起來，往殷念那邊走過去。

抬眼一瞥，只瞥到信紙的最後兩句話。

【殷念，我不知道我們什麼時候才能相遇。】

【但是希望你不要讓我等太久。】

殷念一把將信紙折了起來。

「睡睡。」她看向旁邊的元辛碎，「能幫我一個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