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需要占卜。

他知道成為神明的那一刻。

就註定了她不得善終的結局。

「我原本也以為，興許我的悲劇不會重現在她身上。」

「又或者等到殷念必須要走向滅亡的那一日。」

「這一縷神魂也已經隨著我的離開消散了。」

他雖然是神，但也預測不了所有。

只能說。

他盡力了。

「她比我有福氣。」

天地核心的聲音逐漸隨著身形一起消散，「至少，她往後不會是一個人。」

元辛碎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

念念……要醒了！

他的消散等於是纏繞在殷念神魂上那一縷意識也要消散了。

沒有了黑霧的干擾，有了神花神力的溫養。

念念肯定！

他迫不及待的要轉身離開這個幻境。

但下一刻。

她就聽見天地核心嘆息的聲音，還帶著一點很淺的笑意。

「你想知道那天，在山洞裡，殷念為什麼會變成那樣嗎？」

元辛碎豁然扭頭。

「我不告訴你。」

「殷念說了。」

「那一天的經歷，誰都不能告訴。」

「是秘密哦。」

元辛碎臉色驟然發黑。

可一眨眼的功夫。

幻境已經開始崩塌。

強光刺目。

他被刺激的雙眼濕潤。

可他想要強行睜開眼睛的時候。

面前卻覆蓋上了一隻手。

第2481章 殷念，回來了

這隻手很溫暖，也軟乎乎的。

元辛碎只聽見自己的心跳聲越來越快。

他的精神力開始沸騰。

這段時間如同死了一樣寂靜的精神力瘋了一樣在他腦海中發出砰砰的聲音。

它們比他更早察覺到和自己同融又被迫割裂的，屬於殷念的精神力已然回歸。

強光退去，他的心跳聲和呼吸聲像是融為了一體。

他握住了那隻覆蓋在他眼睛上的手。

可這手怎麼……

元辛碎猛地將那隻手扯下來。

睜開眼睛。

對上了一個懸浮在自己面前，勉強和自己齊平的，長得和殷念一模一樣就是嫩了許多許多的……小孩兒。

小孩兒披頭散髮，像個小瘋子。

身上衣服也破破爛爛的。

眉心有一朵漂亮的花印。

小孩兒的手被元辛碎扯下來之後。

似乎有所不滿，又將自己的手從元辛碎的手中抽了出來。

落在了元辛碎的臉上。

慢慢說：「你長得好好看啊。」

「漂亮。」

她摸了兩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