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顧眾議把謝濯留在東宮,是因為她樂意,所以不在意名聲如何。
可崔曄大吵大鬧,又不是她樂意的,她就難免不悅起來。
因為特意放了山花燃的假,跟在她身邊的就成了谷藕生,這個子高高的小丫頭立馬擼起袖子想為上司排憂解難,「殿下別生氣,等到月黑風高的時候,我直接生撕了那小子給你出氣。」
武神音一陣無奈,「藕生啊,你今年多大啊?」
谷藕生雖然不太明白,不是在說崔曄的事情嗎,怎麼好好的問起她的歲數來?
不過既然問了,她也就如實回答,「十七歲,不過虛歲二十了。」
好傢夥,直接虛了三歲。
武神音直接忽略後半段話,「你今年才十七歲,不要老想著這些打打殺殺的事情,平和一點兒不好嗎?」
谷藕生委屈道:「可是姓崔的讓你不高興了,他死不是應該的嗎?」
武神音道:「他終究是我的表兄,而且我又不是什麼在世神明,看不慣誰就要誰去死嗎?這種話你以後不要亂說,我母親很看重崔曄的,要是傳到她耳朵里,肯定要治你的罪。」
谷藕生道:「好吧。你是殿下,你怎麼說我肯定就怎麼做。」
這件事鬧到周白魚面前後,崔曄終於如願以償進了東宮,只是還沒等到武神音去見他,就先有幾個宮女慌慌張張來告狀,「不好啦,殿下,崔郎君和謝郎君打起來啦!」
武神音:「怎麼會打起來?東宮那麼大,你們就非要把他往寢殿那兒帶嗎?」
她一邊問話一邊往那兒趕。
這幾個宮女中為首的叫做雨晴,也是寧王府時候的舊人,對武神音和崔曄的舊事可謂是了如指掌,「殿下您又不是不知道,崔郎君那個性子。他一來就問謝郎君在何處,得知一直和您同住,立馬就要我們帶他去看,要不然就要投水自殺。這麼大的責任,我們哪兒能擔待得起啊?」
武神音道:「你們直接捆了他的手腳不就行嗎?東宮這麼多人,難不成一個兩個都是飯桶嗎?還能讓人在這裡生事?」
谷藕生適時插話道:「就是就是,要是我再這兒,一定不會給他撒潑的機會。」
這句話說得倒很中聽,雨晴幾人都沉默不語,武神音覺得煩躁極了。
鏡州舊人,大多只怕周白魚,知道崔姨母和崔曄在母親心中地位不一般,便也盡著他胡來,絲毫不顧及自己這個皇太女的臉面。
真煩,如今東宮人雖多,居然還不如之前謝濯是太子的時候,闔宮上下都是自己的人。
不行,她也要把身邊人都換成自己的人。
一路來到寢殿,兩個男人的打架已經進入了尾聲,地面一片狼藉,有好些碎瓷片,不知道是打碎了幾個花瓶。
她大致掃了一眼,就看出來謝濯沒吃虧,她的好表兄此刻被幾個宮女扶著,額頭的部分青了一小片,燈會那時的光風霽月沒了,顯出幾分可笑的滑稽。
武神音心裡嘆息一下,比起崔曄那邊的人多勢眾,謝濯這邊只有一個時禎,看起來就很可憐,不過他就衣衫略微亂了幾下,看起來沒受什麼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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