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做了考官,就命孟青藍在殿中默念,只等時間一到,由她親自驗收結果。
谷藕生湊過來,小聲問道,「殿下,直接把她下獄不行嗎?為什麼還要給她這麼好的機會啊?」
她可是聽說過了,這次女科名單各個都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大家閨秀。為什麼要給這個死騙子,這麼好的機會呀!
武神音:「你居然不是想著生撕了她,而是要將她下牢獄,有進步啊。」
突然就被誇了,谷藕生不好意思撓撓頭,笑道,「都是殿下教得好。我最聽您的話了,只要您說,我都會照做的。」
她平日裡所見,山花燃都是這麼跟殿下說話的,她也忍不住照著學,把殿下哄高興了,說不定就把官職又升回來了呢。
武神音道:「你溜須拍馬的功夫學的挺快。」
谷藕生癟癟嘴,因為不知道該說什麼,一時之間沒有再開口。
武神音不由想,如果站在這裡的是山花燃,她應該會指天發誓,剛才自己所說都是肺腑之言,絕無半分虛情假意。
旁邊有宮女掐著時間,半個時辰好像很長,又好像很短。
等到時間一到,武神音拿了名單聽著孟青藍一個一個名字背過去,差不多到一半的位置她就不想聽了,轉而把目光投到她的面上,看剛才在大街上古靈精怪的孟青藍此刻臉脹漲得通紅,似乎也別有一番樂趣。
等孟青藍真的背完著二百多個名字,她散漫一笑,「的確是沒有錯,現在離科舉之期只有不到兩月,你又之前並沒有真正學習過。我東宮中有大儒教學,你這兩月就住在東宮吧。到兩月之後,希望你可以拔得頭魁,不負我這知遇之恩。」
孟青藍激動地又扣了一個頭,口中道,「定不負殿下恩情。」
武神音讓身邊女官帶她下去,正好她不喜歡聽課,那幾個老學究在東宮白吃白喝這麼久,也該給他們找些事情做了。
阮子稷比谷藕生要聰明一點兒,猶豫道,「這人雖然真有些天賦,但舉薦一個從未真正學習過的人去參加科舉,是否*有些過於兒戲了?要是她在大殿之上一竅不通,真的出了洋相,豈不是丟了殿下的臉?」
武神音看著名單,笑道,「你想太多了,她不光不會出洋相,還會成為魏國有史以來第一個女狀元呢。」
阮子稷想和往常一樣出言反駁,但話都到了嗓子眼兒,又突然停住。
他可一直記著,武神音現在是什麼身份,由不得他像以前一樣隨意說話。
武神音將他的表現盡收眼底,自然知道他心裡是怎麼想的。
「要不然我們打一個賭?我賭孟青藍會奪魁。」
阮子稷訕訕掉:「殿下真會取笑人,您神機妙算的,你何必又來戲弄我呢?」
說起來也認識那麼久了,他有點看清武神音的本性。就算做了一國儲君,她骨子裡的惡趣味也沒有改掉,還是時不時就想給身邊人挖個坑,看他們出糗的樣子。
他才不會傻乎乎地跳坑。
這下倒是輪到武神音對他刮目相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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