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白魚自視極高,就談家這樣不入流的人家,還真不會放在眼裡。
如果是辛家,她可能還會不太高興。
至於談嘉喻,人心都是肉長的,這麼多年的夫妻,他發發癲而已,也不會做趕盡殺絕的事情。
說起來這個,武神音就想起戈泊文的父親。
她真覺得是談嘉喻想多了,她之前就說過,四五十的男人,再好看也好看不到哪裡去。何況那人底子本來就不怎麼樣。
就算要找別的男人,大把的十八歲的二十歲的不挑,挑這麼一個乾巴老頭,何苦為難自己呢?
但談嘉喻是聽不進去的。
武神音從皇宮之中回來的時候,又忍不住去想,既然休夫的事情是談嘉喻鑽牛角尖了,那戈泊文的事情會不會是自己也想歪了呢?
這個念頭剛一冒出來,嘲諷就占了上風。
怎麼可能呢?上京牧的事情,無論無何也作不得假。
回到東宮讓阮子稷去照料談詩意,他還老大不樂意,「我們家從我曾祖父開始,就是以救人為己任的,可偏偏到了殿下這裡,天天不是避子就是墮胎。我估計等我死後,恐怕會入十八層地獄。」
武神音打了個比方:「如果當初,你被莫世新強迫有了身孕,你會把這個孩子留下嗎?」
阮子稷道:「殿下!我可是個男子,男人怎麼能夠懷孕?」
武神音道:「都說了是如果,大膽假設一下。你就說吧,在這種情況下你會留下這個孩子嗎?」
阮子稷便不做聲了。
他怎麼可能會留下這個孩子?一見了他就會想到往日之屈辱,更會想到,他的父親是怎樣一個賤人。
就算是自己的親生骨血,恐怕也不會生出半點憐愛之心,反而日日怨懟。
這麼一想,早早了結還真是最好的處理方式。
武神音見他神色,便知他心意迴轉,「醫者仁心,你這可不是什麼造孽,而是救了兩個人。趕緊去吧,幸好現在月份還不大,應該沒有性命之憂。」
阮子稷領命離去。
知道談詩意有了身孕,還是從阮子稷嘴裡聽來的,太醫院隸屬太常寺,阮子稷在東宮當值,真不知道他究竟是從哪兒得來的消息。
只當個郎中還真是委屈了他,不派他當個情報組織的頭目很屈才。
不過要是真捧他到了位置上,恐怕會適得其反。
無心插柳柳成蔭,阮子稷這個人雖然有腦子但真不多,位高權重真不適合他。
因為將來的謀劃,武神音不得不先把謝濯送出東宮,名義上把人送到謝逸居住的穆王府,但實際上只不過走了個過場,只在那呆了不到十日,就傳出了廢太子藥石罔顧重病身亡的消息。
謝濯以前也派人傳出去過身體不好的消息,眾人不覺得十分驚訝,也沒有往各種陰謀論上聯想。
現在的穆王府該怎麼樣,要怎麼樣,也不過是武神音一句話的事情,反正宗室知道周白魚不買她們的帳後,對脾氣好的武神音極盡真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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