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念合上雙目,嘆道,「最好真的只是如此。不過我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
侍女不敢再說話,只應了一個「是」字就保持安靜。
馬車突然停下,車內顛簸了一下,侍女找到了機會表現,立馬掀開帘子一角,探出半個腦袋斥責道,「怎麼回事?連個馬車都駕不好嗎?驚擾了娘子,看我回去回了徐管家,把你打發出去。」
車夫連連叫苦:「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有個人突然出現在路上攔住去路,我要是不停下,恐怕會出人命。要是真傷了人,回去郎君肯定會真讓我活不下去啊。」
侍女只往路上看了一眼,就知道他所言非虛。
不算狹窄的道上果然站了一個人影,她仔細看了一眼,覺得好像是在剛才尹王府的宴會上看到過。
那便是達官顯貴了。
侍女忙收起那副囂張氣焰,好聲好氣問道,「這位郎君,你平白無故站在道路中央是何緣故?還是快往旁邊站站吧,小心被來往車輛傷到。」
攔車之人正是孟懸壺,他非但沒有往路旁站,反而還向著馬車越走越近,直到跟前才停下,露出一個笑容,「某並非無意站在道路兩旁,而是特意來此求見你家娘子。小娘子可否通報一聲?」
侍女這是第一次和外男離得這麼近,看到他形貌昳麗,早已心如擂鼓,但聽到要他原來是想要見讓念,心裡便不太高興。
哼,也不過如此。
其實他就在馬車外面說話,又何須自己通傳?
侍女道:「你這人好生無禮,我家娘子世家貴女,名門千金,豈是你在路邊可以*想見就見的?快快離去吧,要不然小心我們告到京兆尹,任你是什麼皇親國戚,也要治一個輕浮之罪。」
孟懸壺仍然是笑,他好像就沒生過氣,應該說,沒臉沒皮也算是另一種好脾氣。
「你家娘子真的不願意見我?在下鏡州孟懸壺。」
侍女道:「別說你是什麼鏡州孟懸壺,就算是尹王世子,也沒有半路攔車的道理!」
話音剛落,馬車裡就傳來冷清的女聲,「明春,不要再說,請他進來。」
明春吃了一驚,忙道,「娘子!就算您要見他,也不能讓他進馬車啊!否則這事傳出去,恐怕對您的名聲有礙啊……」
回頭正好撞上讓念帶著探究似笑非笑的眼神,驀的想起剛才自己保證過的話,心裡不由咯噔一下,勉強笑著和孟懸壺道,「既然我們娘子都這麼說了,郎君還請快快上車一敘吧,萬一讓別人看到了該不好。」
孟懸壺並未多說什麼,老老實實上了馬車,坐定後才笑著抱怨,「二師妹還真是架子大,在尹王府的時候就對師兄我視而不見,現在也是這樣一副橫眉冷對的樣子。哎呀呀,為兄我真是傷心死了。」
讓念只冷笑道:「你有什麼話就直說,不用在這兒拐彎抹角的。」
孟懸壺道:「師妹一向冰雪聰明,居然猜不到我的來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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