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好的地方折騰,的確是很好的,偶爾也會抽風,這也是每個站在高處人的通病,都有些剛愎自用,尤其是前半段路走得太順利的情況下。
今天這事兒,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按照以往的規矩,魏朝年號大抵是一皇帝一個,有兩次例外,都是發生了重要災害皇帝換年號祈福的。
可今年風調雨順,戈泊文的高產糧食研究得很好,已經開始小部分試驗了,如果明年收成不錯,就全國推廣。
但周白魚偏偏就要改年號,她登基時換的年號還沒捂熱乎呢,文武百官當然不樂意,幾個鬍子花白的又氣哼哼地要撞柱子以死明志。
周白魚當然不會慣著他們,直接說了有本事撞就撞,她又不是沒見過血的人,真把別人都當成三歲小兒一樣嚇唬了?
然後就有個老頭真撞了,幸好他年老體衰,被某個眼疾手快的大將軍拽了一下,只撞了個頭破血流,但性命無虞。
周白魚氣得七竅生煙,當即就下了朝。
她大概是魏建國以來最不在意名聲的一位皇帝,但她不在意,武神音卻不能不在意。
要是文臣死諫這種事,無論事實如何,傳到百姓耳朵里都變了味:
人家都拿命作要挾了,怎麼可能有錯啊?
武神音只覺得焦頭爛額,讓人趕緊把太醫叫來,又挨個跟早朝的人威逼利誘,讓他們不准透露此事。
那鬍子花白的老頭額頭前流著血,還是不老實,此刻被侍衛團團抱住,依舊掙扎著,「若以我死,使得陛下悔悟,收回成命,豈不是死得其所?」
武神音無奈,周白魚決定的事情,哪有這麼容易改變的?
善後這種事情還需要她來。
這老頭連家都沒回成,就被抬到了東宮。
不過,想著周白魚要改的年號……
「一統」?
這兩個字實在沒有什麼猜的需要,透露的意思就明晃晃寫在面上。
可魏國有什麼需要一統的?自從建國以來,幾百年都是這麼多國土,未曾少過一毫,也未曾多過一毫,倒是北邊,還有夏國,南邊還有楚國,但幾個國家之間一直是各過各的,罕有衝突。
周白魚這是想做什麼?
武神音心頭一跳,那個答案已經呼之欲出了,這次恐怕只是一次輕微的試探。
她想得入神,連謝濯何時走進來都沒在意,還是他出聲才注意到他。
謝濯:「子稷去看過了,孫大人傷的不重,絕無性命之憂。」
武神音便冷笑道:「真不知道這些人是怎麼想的,把自己的性命看得那樣重,還真以為是什麼了不得的人物了嗎?」
謝濯道:「可我們阿音也的確為此很緊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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