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之前叫門的聲音高了一個度。
「馮虔婆,你個陰溝里爬出來的玩意,見不得別人好的癟犢子。」
「大家同為月老座下的弟子,你咋就這麼容不下同門師兄弟呢?」
「說媒拉線是積德行善的好事,是喜慶事,咋你這爛心肝的還給自己損陰德呢!」
「你在這一行好歹還算是個前輩,那後輩出個有本事的人才來,也是好事一樁,造福百姓的婚姻嫁娶,你怎麼就那麼看不順眼要去打壓抹黑呢。」
「咱們祖師爺的臉都被你給丟盡了,咱們師門的風氣也被你個攪屎棍帶壞了!」
「......」
葉惜兒踮著腳,伸長了脖子往裡去看。
只見那家人的門打開了,站在門口是一個約莫四五十歲的婦人,身寬體胖,一看就是生活開得好。
柳媒婆不停開炮火轟的對象也是她。
那婦人被一頓突突,罵得插不進空還嘴。
她氣得臉色青黑,尤其是柳媒婆罵的那句殺傷力極大。
「你就該被祖師爺逐出師門!」
「他老人家瞎了眼昏了頭才收了你這黑腸子的惡婦。」
「你燒的紙錢過去,他老人家都覺得是黑心錢,嫌晦氣!」
在他們這行,被祖師爺月老嫌棄,堪比被信仰拋棄。
猶如讀書人被文曲星嫌棄,商人被財神爺嫌棄,廚子被灶王爺嫌棄。
柳媒婆罵累了,停下來的空擋,葉玉兒仿佛一個助理般,掏出水壺讓柳媒婆喝。
這邊的馮媒婆瞅著這間隙,剛要張嘴反擊。
向春花陰沉著臉道:「珍珠,你讓開。」
柳媒婆十分乖順,讓開了最佳中心位置。
讓她老娘站上了舞台中央。
珍珠?
葉惜兒滿頭問號,柳媒婆的閨名?
柳珍珠?!
她險些在這種不合時宜的場合里管理不住表情。
她轉臉去看魏子騫的表情,想找個共鳴之人,發現這人竟然能面不改色。
仿佛沒聽見他丈母娘這個十分迷幻的名字。
向春花一站上絕佳中心位,就絕不可能給對方開口的機會。
架勢都不用擺,就那麼輕鬆隨意地站在對手面前,一口氣不帶喘地連環出擊,嘴上過招猶如掄起流星錘把人結結實實掄了三個來回。
不僅精神上的暴擊拉滿,實質性的傷害也展現到位。
葉惜兒簡直嘆為觀止!
她那個頭一次見面的姥姥,像是柳媒婆的超級加強版。
如果說柳媒婆是拿手榴彈轟人,那這個小老太太就是拿大炮轟炸。
炸的那馮姓媒婆的臉色,由紅轉白,由白轉青,由青轉紫,再由紫轉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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