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甯當真哭笑不得,她不過閒來無事,寫了本小記而已,何以就說到了著書,且她自問也沒出名到需要人保護的地步。
可她顯然低估了這位書粉的熱情,那齊大姑娘一直很激動,又是為她煮茶,又想為她捏肩。
少甯強忍著笑意道:「娘子也不必如此,你既喜歡,待日後我再寫了新的故事,送你一本便是了。」
齊大姑娘卻是信了,很是興奮道:「當真?」又搖頭說不,「還是先送到鴻蒙書局去,讓他拓了版,拿出來售賣,你放心,我定然帶頭買個幾十冊,不,幾百冊。」
能夠寄賣手作的閨中之人,手頭定然是不富裕的。
少甯聽著很是感動。
而齊大姑娘結交她的心可謂日月可鑑,仰著小鹿一樣濕漉漉的眸子問她:「李娘子今年齡幾,閨名為何?」又說自己單名喚一個萱字,讓少甯喚她萱萱。
少甯笑回她,「萱萱,好名字。我名字乃是復稱,取字少甯,乃是平安,安定之意。小名喚做菀菀,庚子年生。」
齊萱道:「我也是庚子年生人,乃六月初八的生辰,與你同歲。」又歪著頭想了一下,鄭重而篤定道:「你的小名很好,比我的好聽多了。」
少甯問她的小名是什麼。
齊萱扭捏了一下,這才合攏手放在嘴邊小聲道:「虎虎。」
少甯口中的茶險些咽不下去,強忍了許久,終於噗嗤一聲笑出聲。
「我就說,」齊萱擰著帕子,「也不知母親當年怎麼想的,竟為我取了這樣一個乳名。」
少甯本想安慰她,虎虎生威,是好意頭,不意瞳眸一黑,手中茶盞應聲落到了地上。
齊萱嚇了一跳,過來看她,「可是哪裡不適?」
少甯揉了揉眉心,這頭上刺痛卻似鋪天蓋地一般,說疼便真疼起來了,她感到鬢角突突直跳,腔子裡的心跳也快了很多,直如要跳出來一般。
只得勉強笑笑,讓齊萱尋個女使去外院喊了雲蘿來,又請她扶自己去趟花廳,同長公主和韓夫人致歉,她想先行回府。
齊萱仗義無兩,擔憂道:「你都如此了,還過去致歉作甚,你先讓女使帶著去尋大夫,廳上我自幫你告罪去。」
少甯很是感激。
今日韓家舉辦宴會,若她在人家府中請了大夫來診治,不免怕主人家忌諱。
齊萱也是個細心的姑娘,深知這一點,便未留她,只吩咐雲蘿好生照看她,又言待她好後,定登門去看她。
親自送她到了程家車駕上,看著車駕轉出了胡同口才作罷。
車上鋪著厚厚的獸毯,又置了茶几,少甯頭疼得厲害,耳邊錚錚亂響,她也聽不清楚雲蘿說了些什麼,只覺得困極了,便趴在几上沉沉睡了去。
這一覺似睡了很久,又似只有片刻功夫,待她被外面的響動吵醒,鬢角頭痛已然去了大半,勉強坐直身子,問道:「外面發生了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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