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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動作隨意,帶出幾分平日裡沒有的慵懶和嬌媚。

尤其花燈下,她的眼尾、鼻尖被凍得通紅,眸光湛湛,看著像一隻粉雕玉琢的瓷娃娃。

何必堆雪人呢!她才更像是雪玉堆起來的。

程之衍看了她一眼,悄悄別過頭,將臉轉至陰影中。

對她的眷戀,連帶著身體的反應,他控制不住。

對著墨色蒼穹狠狠吸了口冷氣,似乎唯有這樣,才能找回幾分理智。

與他站得有十幾步的兩人自是沒有發現他的異樣。

程立錦屬虎。

聽了這句打趣的話,不免紅了臉,「表姐。」

少甯嗓音似被凍住了,輕飄飄嗯了一聲,「怎麼?」

她道:「我想對著它許個心愿。」她悄悄附過來,「前幾日,我聽到母親同父親談話,過完年,要開始為我議親了。」

少甯一愣,繼而莞爾,「這是好事呀!」

程立錦揮手卻退幾個小廝,挽著她的手臂,「表姐,我小時候的事,即便不刻意打聽,你也聽過吧?我...」

少甯明白她的顧慮,圈住她的肩膀,「阿錦,那些都過去了。」

靦腆的小娘子驀的紅了眼,柔弱無骨的小手放在少甯兩團豐盈處,「那個閒漢,他碰我...碰我這裡,不止一次,母親不讓我同人說,說只要我不說,別人就不會知道,可我自己心裡知道,我不乾淨...」

少甯捂她嘴,抬眼望向周圍,見程之衍似有意讓她二人說話,獨自站回了岸邊,幾個小廝也讓立錦遣走了,緊繃的心這才放鬆下來。

她與立錦對面,看著她的眼睛,鄭重道:「阿錦,錯不在你。你記住了,你才是受害者,你沒有不乾淨。你同我,同幾個表姐一樣,沒有任何不同。當日你那么小,根本什麼都不知道,寧為玉碎,你已經做得比其他同齡的小姑娘好了千百倍。」

「可若不是我輕信於外人,便不會出現這種事。」小娘子梗聲。

少甯心中酸脹,頓了頓,輕聲問道:「阿錦,若我說我也差點遭遇同你一樣的事,你會信嗎?」

程立錦停止了流淚,瞪大眼睛。

少甯將謝榮啟的事簡單說了一遍,「...可我不覺得是自己的錯,若那些男人有慾念,我就是將自己裹成蝶蛹,足不出戶,他們照樣會動手。莫說,咱們清白保全了,即便真沒了,也要活下去,還要活得更好,更努力。左右這世上也不是只有嫁人這一條出路。」

程立錦怔怔望著她,被她那句「也不是只有嫁人這一條出路」驚艷到了。

「當然若有機會,也是可以相信婚姻的,什麼事都要經歷過,咱們才知道何種人生是最適合自己的,對不對?」

程立錦垂頭凝思,雙眸禁閉,小小的肩膀聳動著。

數息後,長長吸了口冷氣,嫣紅的眼尾帶了幾滴淚珠,點點頭,「表姐說得是,人還活著,就不該為自己上上枷鎖,若我自輕,旁人只會更看輕我。」

少甯點頭,見她一掃頹廢,心裡也生出暖意,望著前面半人高匍匐的小老虎道:「所以,你是求得遇同心之人?」

「我聽人說,若是對著與自己的相似之物禱告,便能將自己身上的霉運轉到那物件身上,我不求同心,只求順遂。」她小聲紅著臉,「我不好捏個自己出來,只能堆個小老虎,我...我只求我未來的夫君能敬我便好。」

少甯點頭,表示同意,「相敬如賓已是幸事!」她也僅求於此,別的不敢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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