蜚，人所選擇的後果都是需要自己承擔的，而你所造成的後果，那些死去亡魂，被你所累的人間該如何？

你有沒有想過，沒有你的話，青耕依舊是那個受萬人敬仰的神女，她為人們治病避災，是你的到來才使她到了最後的地步？」

孟極說完了心中所想，終於覺得了些。

「我說這些不是為了指責你什麼，而是為了讓你知道，人妖不同，妖有強大力量，有輕而易舉就可以呼風喚雨，毀天滅地的本領，有遠超人類數倍的壽命，所以才有了白澤神女和乘黃，他們的使命是維護平衡。人妖都有各自的身不由己，你只在乎自己的自由和快樂，為什麼不為無辜受難的人類想想呢？」

蜚已經徹底陷入沉思，孟極的這番話他從未想過，也並未深思過。

「最後送你一個你會喜歡的禮物吧，希望你以後可以做個好妖。」

孟極再次施展了成真心咒。

這次不同的是，她送了蜚一個可以自由收放控制瘟疫的法門。

「該怎樣使用，一切都在你。」

孟極轉過身朝著出口走去，把俯首在地的蜚背在身後。

第12章越老的妖怪越叛逆

犭戾的牢房就在蜚的不遠處，所以孟極順便一起來看看他。

孟極是不會相信他的出現是個巧合的。

在門口站定，孟極看了眼角落縮成一團，渾身瘴氣的人影，感覺有些不靠譜便朝後退了幾步，這才開口道：「你為什麼要傷害神女？」

那人不做聲，閉著眼睛置若罔聞。

「是誰派你來的？」

「……」

「你和蜚是什麼關係？」

「……」

孟極忍住火氣，「你是啞巴嗎？還是想讓乘黃來審你？」

「哼。」

那人扭頭換了個姿勢。

「好吧，即使你不說，我也知道。」

孟極平靜下來，笑眯眯的看著他的動作，「你和蜚都是被燭陰故意放進來的吧？他作為山神，不滿神女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今天是實在忍不住才派了你們倆小妖來試探吧？」

「若是你們成功了自然是最好不過，如果你們失敗了他也不會有什麼損失，被人利用你們還為他保密？是有什麼把柄在他手上嗎？」孟極一步一步試探著，「他給你的報酬是什麼？說不定我也可以做到呢？」

那人有些猶豫，但依舊不說話。

孟極嘆了口氣，一臉可惜道：「你不說拉倒，反正神女也沒事了。要知道神女的懲罰一般來說最厲害不過被封印之類的，起不到什麼作用，但是我這次很生氣，你差點害死神女，所以我現在偷偷殺了你，再告訴神女你打傷我跑了，你說她是信我還是信你呢？」

他還是屈服了，「別動手！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