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接回來的每一個孩子，都成為了哥譚的影子。」

沉默如思考者雕像的布魯斯一言不發，就那樣靠在蝙蝠電腦前面，沒有反駁傑森說的話。

性格來說，芙拉黛爾是個有小毛病但不多的傢伙，大概是心智不怎麼成熟吧。而身體確實很弱，正因如此，才更應該離哥譚遠遠的。

除去芙拉黛爾本身，其他的布魯斯也沒辦法反駁。

畢竟韋恩家的其他孩子也真的都成為了白日裡自己口中的緊身衣怪人。

洞內的氣氛開始緊張起來。

除去對話的傑森和布魯斯，以及勸架的迪克以外，史蒂芬妮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了躺在醫療床上的芙拉黛爾那邊，卡珊一般不會參與這些爭論，而芭芭拉則是在電腦前反覆看著監控。

提姆也並沒有插入傑森和布魯斯之間的對話，他對於芙拉黛爾的態度說不上熱絡，但也不敵視。

所以他兩方都不站也就選擇了旁觀，這點上達米安和提姆持同樣態度，但他不開口純屬是在想戴夫的問題。

「她要是自己在倫敦呆著，估計只會比現在的情況還糟糕些。」

熟悉的女聲一出，一窩蝙蝠和小鳥們頓時就鎖定了說話對象，只見說話的女士站在阿福身後，手上還帶著沒來得及摘的手套。

「好久不見，布魯斯。」迷人的女士輕輕一笑，「好久不見，各位。」

「還有第一次見面，躺著的新小鳥。」

是扎塔娜來了。

謝天謝地，這位大名鼎鼎的魔術師小姐終於來了，再不來布魯斯就要碎了。

「天。」打招呼的聲音還沒落下兩秒，扎塔娜已經憋不住說接下來的問題了，「好混亂的魔法磁場。」

「混亂？」布魯斯眉頭緊皺，這聽起來就不太妙，「是不好分辨的法術嗎？」

「不，是不同力量疊加的很混亂。」她走到醫療床旁邊，瞄了一眼旁邊的心率表，「不過她人應該沒事？」

「可是黛芮爾小姐已經昏迷了一天了，」跟在後面的阿福補充道，「她的身體上確實沒有什麼異樣。」

「我看看吧。」

扎塔娜拿出她常用的魔法器具，全身關注地將法術灌入其中，意識沉浸在自己手中的魔法上，順著它觸碰到芙拉黛爾混沌的魔法體。

……

「哦，上帝。」

扎塔娜暗自在心裡道了一聲糟糕。

先不說她身上傾注的力量混亂到有三種之多，就單從扎塔娜最熟悉的那股力量來看，情況就很微妙。

微妙的方向就在於又好又壞，好在芙拉黛爾暫時沒什麼問題，有層保護意義的魔法在。

壞在她醒不過來，且這種力量體裡還有一個跟保護魔法對應的黑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