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雄蟲尚且稚嫩的臉，有點頭疼，說：「莫雷，我只是失去骨翼，可以照顧好自己。謝謝你的關心。」

莫雷在軍校待了一段時間，已經完全了解中心區雌蟲們的價值觀，骨翼、軍職，這些對雌蟲而言都是比生命還要重要的東西。失去的話，生活就失去了希望和意義。

他耳尖泛了一點紅，堅持道：「我想照顧您！」

銀不滿得蹙起眉頭，抬手按住莫雷的肩膀將雄蟲推遠，沒好氣地說：「特、曼、不、需、要、你、照、顧。寶、寶、也、不、需、要。寶、寶、有、銀、照、顧、就、可、以。」

特曼也道：「莫雷你先回軍校去，我接下來還有事情要辦。」見莫雷半點沒有要動的意思，特曼不得不道：「辦完事，我再聯繫你。」

莫雷得了承諾，又預感到元帥要生氣了，才戀戀不捨地離開。

與莫雷分開，特曼和銀趕往科威爾教授的住處。特曼還未正式撤職，頂著元帥的頭銜，很輕鬆地與科威爾教授見到面。

科威爾教授剛從實驗室回來，比半個月前見面時消瘦了不少，眼窩深深凹陷。

特曼和銀在他書桌的另一邊落了座。就聽科威爾教授問道：「元帥特意登門拜訪，是有什麼要事嗎？」

特曼並未寒暄，直接開門見山道：「科威爾教授，我想知道關於我的雌父，門羅的事，他是怎麼死的？為什麼查不到他的任何訊息？」

科威爾教授神色一怔，似乎很意外特曼會突然問出這樣的問題。但下一秒他很快掩飾了過去，說：「元帥閣下，您的雌父是誰我並不認識，關於他的事，我也不清楚。如果沒有別的事，請離開吧，我還有很多事要忙。」

特曼對他的逐客令視若無睹，他語氣平靜道：「你認識他！當初你太懦弱沒有保護好他，難道時隔這麼久，你還是沒有勇氣提到他嗎？科威爾教授，請告訴我，我的雌父是怎麼死的，我要替他報仇！」

特曼的話，戳中了考威爾教授心中最脆弱的地方，他那根最脆弱的神經被挑起，整隻蟲難以抑制地顫抖起來。

他雙手捂住臉，過了半晌，才顫抖著聲音道：「元帥，就算是你，也什麼都做不了。當初為了保護你，你的雌父費盡心機將你送進角斗場。他一直非常討厭你，想要弄死你。元帥，就算你不去找他，他也不會放過你的。他想占有你的雌父，但你的雌父滿心滿眼全都是你。他恨你入骨。」

特曼冷聲問：「他是誰？」

科威爾教授緩緩呼出一口氣，說：「帝國最權威的蟲。不然怎麼可能暗中殺掉你的雄父，搶走你的雌父。又將你雌父所有的信息在帝國抹掉。」

帝國最權威的蟲，那定然是古斯塔夫主席，只有他才有這麼大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