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去看大夫?」魏榴花一時沒反應過來。
「趙氏陰謀敗露的那個晚上,十六在你們家裡翻出來了幾包藥粉,雖然你們一家三口沒什麼異常,但以防萬一還是找位厲害的大夫檢查一下為妙。」
魏榴花臉上的笑意凝固了,像潮水般瞬間褪去,「什麼藥?是誰的?!」
她聽得心驚膽戰,胸口像墜了一塊千斤重的石頭般喘不上氣,她和雲湖兩個大人還好,柚哥兒本就身體不好,還年紀小不怎麼會說話,有異常也不容易發現,如果柚哥兒出個什麼好歹,她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活。
「藥粉有兩種,一種是讓人昏昏欲睡的迷藥,一種是讓人性慾大發的媚藥,我猜杜雲鏡在府城鬧出那樣的荒唐事就和這藥有關,藥的主人八成是李故兒。」
「李故兒……」魏榴花咬牙念出這個名字。
趙氏也懷疑府城之事是李故兒使了什麼手段,可惜一直找不到證據,沒想到證據最後是被秋華年家的貴客十六翻出來的。
趙氏不信任魏榴花與雲湖,密謀之時刻意避開了他們,那天晚上魏榴花在廂房睡覺,突然聽到正房中傳來嘈雜的聲音,等魏榴花和雲湖急忙穿好衣服過去查看時,趙氏和杜雲鏡、杜寶泉已經被齊齊打倒在地,屋子裡,一個消瘦卻如鬼魅一般可怖的身影靜靜站立著。
魏榴花想大聲喊人,那人影突然轉頭冷漠地看了他們一眼,魏榴花認出此人是秋華年家裡住著的那位來自京城的神秘客人,猶豫地站在原地。
愣神的功夫,那人已經單手拖著趙氏走出房門,去了黑夜中一片陰影的柴垛之後,魏榴花聽見趙氏發出一聲撕心裂肺般的慘叫,聲音在黑暗中無比滲人。
過了十幾秒,對方拖著嘴裡塞了一團破布的趙氏出來,終於說了一句話,「繩子。」
魏榴花飛快反應過來他的意思,去平日裡放繩子的地方給他取繩子,雲湖想攔魏榴花,魏榴花朝他們住的西廂房抬了抬下巴,柚哥兒還在裡面睡覺,雲湖的手又放了下來,任憑妻子取來繩子,綁住趙氏等人,跟著他們一起去了族長家。
已經過去了幾天,魏榴花想起那夜的情景,依舊覺得背後發涼。雖然那位名為十六的哥兒沒有傷害他們,但任誰半夜驚醒後在家裡看到這樣一位手段狠厲的煞星,都會感到害怕。
第二天趙氏幾人都被送走後,魏榴花壯著膽子去柴垛後面看了一眼,柴垛和院牆形成的角落裡灑落著幾滴暗紅色的血跡,一塊軟偏偏的肉被隨意丟在地上,埠鋒利整齊,顯示著出手之人的利落與狠心。
魏榴花意識到,這是趙氏的舌頭,她吸了口氣,驚懼與仇恨得報的感覺在心裡來回交織,化為熱淚從眼眶中不斷流下。
哭過之後,她沒有告訴任何人,自己處理了所有痕跡,就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但自那以後,她生活在只剩下自己一家三口的院子裡時,再也不會幻聽到那些趙氏無休止的諷刺與責罵了。
秋華年說發現藥粉的人是那個十六,魏榴花沒有半點懷疑,心中只剩下憤恨和擔心。
那群人都被趕出村子了,怎麼還留下了這麼多禍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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