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條鞭子打完,衛德興背後皮開肉綻,一向養尊處優的身體像坨爛肉般抽搐著,十六淡淡瞧了一眼,「扔到暗室里,我單獨審他。」
這裡的守衛們都是太子手下的暗衛,十六是他們的頂頭上司,十六剛一發話,衛德興就被拖著地拎起脖子。
一個守衛忖度著十六的意圖,獰笑著對衛德興說,「公子仁厚,才賞你二十道殺威鞭,爺爺連手都沒熱呢,待會兒你讓公子不滿意了,咱們再好好玩玩。」
衛德興說不出話,鼻涕和眼淚沾了滿臉,在布滿塵土的地上拖出一條扭曲的痕跡。
到了暗室,待其他人退下後,十六扯下衛德興嘴裡的東西,衛德興立即嘶聲大叫,「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什麼白彥文,什麼二皇子,早知道杜紫蓉那賤人是喪門星,我絕對不會要她!求您明鑑放了我吧!」
暗室里只有一根蠟燭,十六背身站著,遮住了唯一的光源,漆黑變形的影子在牆壁上抖動,在衛德興眼中,如同世間最恐怖的惡魔。
十六淡淡地說,「你是不是曾經偷過秋華年的高粱飴方子?」
衛德興從極度恐懼中生出一絲茫然,喉嚨發出一聲短促的「啊?」
十六當他默認,繼續問,「你是不是逼迫幼子衛櫟侍奉趙田宇,令他逃亡流浪?」
衛德興眼中的茫然更甚,身體抽搐著說,「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放過我吧。」
十六轉過身,從上俯視衛德興,冰冷的眼睛隱藏在黑暗中,像黑夜中報喪的寒鴉。
「做完最後一件派的上用場的事,你就能死了。」
……
今年的春天性子很急,二月一打頭,氣溫便一日比一日高升,杏花之後,桃花、梨花、玉蘭花、山茶花竟相綻放,一對燕子從遠方飛來,在屋檐下築起巢穴。
秋華年被嘰嘰喳喳的燕子聲吵醒,星覓進來問他要不要把燕子趕走,秋華年搖了搖頭。
「它們築巢不容易,人已經占了這麼多地方,該給其他生靈留一寸棲息之地。」
星覓聽得半懂不懂,笑著說,「縣主心善。」
秋華年洗漱過後去東廂房看兩個孩子,一眨眼穀穀和秧秧已經滿兩個月了,營養足加上養得精細,兩個孩子白白嫩嫩,藕節似的胳膊和小腿上肉一嘟嚕一嘟嚕的,摸起來彈軟松綿,秋華年最喜歡抓著他們的肉肉玩。
京城附近有給嬰兒睡扁頭的風俗,通過限制孩子翻身動頭,在頭骨未完全硬起來的時候把後腦勺睡成平平的一個面。
葡萄阿叔來問過秋華年,秋華年立即回絕了,同時囑咐奶娘和阿叔們多費費心,每隔兩三個時辰給孩子們換一次睡姿,一左一右輪流著來,務必要睡出一顆圓滾滾的小腦袋。
自然的圓頭比刻意睡出來的扁頭好看多了,而且圓頭腦容量大,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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