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杜寶禮那家人在鬧,因為族學的緣故,村子裡的人口快速變多變雜,榴花姑娘要照顧孩子,沒力氣管族學,有些心思不好的就跟著渾水摸魚。」
去年杜雲瑟高中狀元後,秋華年一家人返鄉,那時魏榴花已經有了四五個月的身孕,孩子是去年十月中旬出生的,秋華年還專程送了禮回去。
穀穀和秧秧出生後,秋華年切實感受到了照顧人類幼崽多麼艱辛,時時刻刻都要盯著,一不小心就可能出事。
魏榴花沒有僕役使喚,也沒有婆婆、妯娌或者小姑子幫忙,柚哥兒年紀小,雲湖還要干地里的重活,帶孩子的大部分工作只能她一個人來,著實辛苦。
「九九想做衣裳首飾生意,回頭讓她寫信回去問問榴花嫂子願不願意入伙幫忙吧。」
魏榴花絕佳的女紅天賦和出神入化的繡功,不該埋沒在鍋碗瓢盆里,她可以有更好的事業。
烏達繼續講起村裡的事。
烏達等人帶著秋華年和杜雲瑟的吩咐回村坐鎮後,那些心思浮動的人立即消停了。
和縣主與狀元郎對著幹,無異於以卵擊石,大家都不是傻子,無利可圖的事誰都不會做。
族長吃了御醫開的藥,精神好了一些,把長子寶仁叫到炕邊,問清自己意識混沌的這些日子村里發生了什麼後,沉默了很久。
寶義一家人雖然回來了,但肉眼可見地與族長不親近,葉桃紅只在剛來時進來問了個安,存蘭保持沉默,雲英雖然不太記得三歲前的事了,但也學著母親和姐姐的樣子,不在族長屋裡多待。
族長躺在炕上,一陣陣心酸,卻也明白這都是自己偏心造的孽,怨不得別人。
寶禮一家人天天在族長家的磚瓦大院外面哭,說想見老父親最後一面,盡一盡孝心,寶仁和寶義商量後,把他們放了進來。
寶禮見到族長,沒說幾句話,就明里暗裡暗示自家三個小子都大了,過幾年要娶妻生子了,他家裡實在太窮,想從族長手中重新討些好處。
族長的目光掃視過神情如出一轍的父子四人,閉上眼睛,一言不發,往後再也沒有提過三兒子一家。
「老太公出殯的時候,漳縣有頭臉的人幾乎都來了,那家人穿著孝服突然衝出來,跪在路中央一陣哭天喊地,說寶仁寶義兩位爺苛待兄弟。」
寶仁家的雲成要科舉,寶義在朝為官,這個苛待兄弟的名聲落下,對兩家來說絕不是好事。
烏達露出鄙夷的神情,「他們難得聰明一次,也聰明得有限。來送殯的人都是看在您二位的面子上來的,只要您支持兩位爺,誰會幫他們說話?」
「何況雲成公子在呢,幾句話就把他們的謊言戳穿,讓眾人看清了這家人的真面目。」
「後來老太公喪事結束,雲成公子讓人開了宗祠,按照當初定下的族規,以借父喪鬧事、污衊同族的罪名把他們逐出杜家村了。在背後給他們出謀劃策的那家外來的人,也在查出來後一併送走了。」
烏達一口氣說完事情的過程和結果,才緩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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