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生知道自己居然被兩歲的小侄子操心了,滿臉不好意思,結結巴巴地做了保證,從此之後再也沒貪涼多吃過冰。
秧秧的性格與穀穀截然相反,小懶蛋長大了一點依舊懶,而且還很調皮,喜歡開玩笑和惡作劇。
受年齡限制,其他人他還暫時「禍害」不到,每天大部分時間都待在一起的親哥哥穀穀就成了第一受害者。
穀穀被秧秧小小的捉弄後,也不生氣,只是會拉著秧秧給他講道理,聽得懂的和聽不懂的話齊齊上陣,講到秧秧眼冒金星才肯放開。
有一次秋華年圍觀了這個過程,摸著下巴說,「秧秧這方面到底像誰呢?」
帶著小狸奴來做客的蘇信白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一切盡在不言之中。
秋華年清了下喉嚨,欲蓋彌彰道,「我也不完全是這樣吧,只是覺得有趣才——咳咳!」
總之,秋華年爹爹對秧秧小朋友的性格採取糊弄賴帳、絕不承認的態度,但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就算本人堅決否認,也抵賴不了秧秧的調皮是隨了誰。
——拋去了卷王屬性,卻繼承了促狹和樂子人屬性,也不知秧秧這選擇性繼承性格到底是好還是不好。
奶娘和阿叔陪著兩個小朋友在田壟頭進行熟悉的「講道理」環節,杜雲瑟伸手拉起秋華年,兩人往金色的麥浪深處緩緩走去。
「後天就是天津府新學的開學典禮了,演講稿準備得怎麼樣了,嗯?」秋華年問嶄新出爐的「名譽校長」。
裕朝的書院與學堂雖然也會在開學時舉辦拜先師聖人的典儀,但沒有演講的傳統。新學一切從新,秋華年把演講與學生大會都移植了出來,反正「不合規矩」的地方多了,不差這一兩條。
新學首屆開學典禮,意義非同凡響,秋華年非常重視這次的演講,不但給文暉陽和杜雲瑟都新定做了一套氣質脫俗的文士服,還打算立碑刻石,把演講稿永遠保存下去。
最好和「慶曆四年春」一樣融入後世學子的DNA。
杜雲瑟看著自顧自笑起來的秋華年,目光柔和,「華哥兒讓我少試幾次衣裳,早就能寫好了。」
「那不行。」秋華年一口回絕,「當天除了新學學生,還有一大群觀禮的官吏和學子,你可是新學的門面,一定要在方方面面都是完美的。」
「上個月交給工匠的海外玉石明天就雕好了,到時候你帶新玉佩去吧,還要打新絡子——嗯,腰帶也換條顏色更搭配的。」
杜雲瑟理智地沒有問秋華年「門面」是什麼意思,他結合前後語境,加上對秋華年的了解,多少能猜到幾分。
總之就是在說他長得好看——相伴六年,夫郎依舊會為自己的臉心動不已,這點很讓杜雲瑟心生一些不值錢的沒有實際意義的喜悅。
杜雲瑟猝不及防低頭,在秋華年唇角吻了一下,一觸即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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