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看他幾乎成了一個血人,看上去狼狽極了。
「你做了什麼?」
禪院甚爾的表情陰沉到了極點,他此時的腦子中列出了不下數十種的詛咒方式,但是沒有一條是能和眼前的現象吻合的
萊茵哈特的領子被人一點也不溫柔地提了起來,本來全身都夠疼的了,這次他簡直是要喘不過氣來。
但是就算是到了現在這種時候,萊茵哈特也還是眨了眨眼睛。
「你猜?」
禪院甚爾抓住萊茵哈特的頭髮將人狠狠地摁到水泥地面上,萊茵哈特確信他聽到了自己鼻樑骨斷裂的聲音。
「嗯——你慌了?」
萊茵哈特用著嘲諷的語氣說道,而回報給他的則是比剛才更加粗暴的對待,雙腿也好,雙手也好,都已經失去了知覺,更糟糕的是它們會變回原本的樣子,這就代表著禪院甚爾會不斷重複方才那個令人痛苦的逼問過程。
「哈……哈哈哈哈!」
萊茵哈特控制不住地放聲大笑,就算每笑一聲他的肺部與喉嚨都像是被火灼一般的疼痛。
「真可怕真可怕,那這樣,你說'萊茵哈特大人,拜託了,請告訴我吧'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就考慮告訴你。」
「不。」
禪院甚爾已經冷靜了下來。
「你剛才的表現讓我確認了,你根本就不會說。」
管它是詛咒還是什麼的都無所謂了,禪院甚爾現在只想幹掉眼前這個神經病然後早早地去領他的賞金,至於地面上這一看就非常有兇殺現場那味實際上也就是兇殺現場的大片血跡,誰愛管誰管吧。
「正解!」
萊茵哈特分明就是一副狼狽的樣子,但是他那歡快的語氣仿佛他才是捅人的那一方一樣。
「才不會告訴你咧,哈哈——你要是真的這麼說了的話我也只會好好地嘲笑你一頓,啊,你生氣了嗎?感覺火大嗎?怎麼樣都殺不死的心情是什……」
他最後清醒時看到的,便是禪院甚爾揮下的刀刃。
啊啊,真的把他惹惱了吧?萊茵哈特這樣想著閉上了眼睛。
……
「好噁心。」
禪院甚爾看著還在腳邊蠕動著的肉塊,露出了不忍直視的表情,就算他殺了不少的人,但遇到這麼噁心的對象還是第一次。
托人打了電話運來了水泥,準備的那個人還挺貼心,各種工具都準備好了,那些不斷生長著的肉塊也是麻煩,要不停地砍它們才能保證不拼湊成人形,這絕對是他人生中有史以來接到過的最爛的單子,沒有之一。
先往底部鋪上一些水泥,然後再倒入肉塊,一定要小心地把全部的肉塊都裝進去,接著繼續灌入水泥直到封頂,這就是就算是外行人也能做好的,極為簡單的填充步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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