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三隻貓挨個逮進封了窗的陽台關好,徐淮癱在沙發上,借著等家政的時間和宋斂舟說這次委託的意外。
本以為只是普通找人,卻意外了解到了另外的事。
李芳想墮胎又不想那麼白墮,於是想了個法子去碰瓷司機訛錢,先後害死了未出世的小孩和得了重病的司機。
後又因為李芳被未出世的小孩纏身煩得身心俱疲,沒辦法請了人做法將那小孩請走。
結果那小孩壓根沒有走,而是被裝進了法器內,就那麼一直沒處理,最後魂生生散了。法器內的積怨隨著年數的疊加,逐漸形成了惡靈,器靈。
徐淮:「你猜李芳請過去幫忙那個人是誰?」
徐淮從垃圾桶里翻出還剩半瓶的碘伏,擰開蓋子眼也不眨地往手指上倒。
他沒找到棉簽和棉球,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謝景找的那個醫生帶走了,只好這樣。確實有些浪費了。
宋斂舟:「你確定我認識?」
「嗯。」徐淮哼出個氣音,「最開始我在想,會不會是李芳又找到了什麼不靠譜的江湖騙子,將魂收走了卻沒將魂送走。後來我發現不是。」
「整個南江市也就那麼大,李芳他們住的地方又距離我這不算太遠。直到我在那個法器弄出來的鬼打牆裡找到了一張印有張道泉印的符時,我都在想,這也太巧了。」
宋斂舟啞然。
「啊,你師傅?」
既然徒弟都能將這事解決好,那張道泉必然是知道那魂收走後該怎麼處理,沒理由就那麼將那魂丟在那裝作不知道。
除非期間又發生了什麼。
宋斂舟是這兩年才從總部被調配到西南三分部的,張道泉又從未和他們分部有過合作之類的,一直獨來獨往。故而一些張道泉處理的事件其實並未被記錄在檔,宋斂舟不知道。
徐淮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嗯,十多年前幫李芳處理被小鬼纏身的人,就是我師傅。」
那日他在小樓樓頂差點墜下樓,還好在最後一刻拉拽到了邊緣的電桿做了緩衝,向下尋了個露台位置跳了下去。
破窗進入到那個獨棟小樓後,他看到了一張符籙。
每個人畫符的筆觸都不同,他不可能精準認出每一張符紙是誰畫的。唯獨那一張,他一眼就看出來了。
張道泉是和他朝夕相處的親人,他看過無數遍張道泉畫的符,加之那張符上還有張道泉的印,細緻到如此程度,做不了假。
徐淮:「看到那張符的時候我突然想起,張道泉以前確實說過這麼個事。」
——還正好是他利用課餘時間在筆記本上畫符,被同學發現告狀告到老師那,老師覺得他對班級有不良影響,找張道泉去辦公室談話的那日。
他記得格外清楚。
那天張道泉將他接回家,半句也沒有指責他,只是臉色有些難看。一向對其他人情緒敏感的他和張道泉認錯,說下次再也不畫了。
張道泉聞言,失笑,說臉色難看不是因為他被請家長,也不是因為畫符。
是因為今天遇到的一個僱主說話不算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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