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你剛來,它們不太熟悉你。」謝景將杯子放在桌上,裝作若無其事開口,「你現在可以去摸,它們不會走了。」
語氣里其他意味徐淮聽不出來都難。
怪事,謝景怎麼醋味兒那麼大,兔子的醋都吃。
徐淮唇角難得上揚了些許:「嗯?是嗎。」
謝景:「?」
最後徐淮還是沒摸到兔子。
一是確實也沒多想摸,野兔不像家裡貓那樣乾淨。
二是夜深之後屋外實在是有些冷,徐淮才開門站了一會就被風吹得頭疼,被謝景拉著去洗漱完後就不想動彈。
謝景站在床側,看著徐淮窩在被子裡捧著碗治療風寒的藥,蹙著眉小口在喝。
眼看著碗底的褐色藥液要被飲盡,謝景傾身過去將一顆花生酥塞到徐淮嘴裡,又自然地用手指將徐淮唇角的藥漬抹去。
一直到謝景將碗拿走,徐淮才反應過來不對。
——謝景和他的互動是不是太理所當然了些?就像是,以前謝景也那麼做過一樣。
謝景將碗放好,回來時發現徐淮有些呆滯地坐在床上,眼神很迷茫,也不知道到底在想什麼。
是想起了自己在一年前的時候,也在這裡住過嗎?
那可得快點想起來了。
謝景低笑一聲,湊到徐淮因含著糖而有些鼓起的臉頰處,咬了一口。然後看著徐淮恍然回神,嘶地發出一聲痛呼。
「老闆怎麼還不睡覺,還在想那群兔子嗎?」
思路一連被打斷兩次,一次是先前的敲門聲,一次是謝景。徐淮眯著眼回頭看著莫名其妙啃上來的謝景,太陽穴突突在跳。
徐淮沒好氣開口:「我什麼時候睡你別管,你今晚去沙發上睡。」
謝景:「?」
徐淮生氣的好突然,明明之前干更過分的事的時候也沒有發火。
不過一秒鐘沒忍住,謝景損失慘重。
徐淮確實沒打算早睡。
計劃內,今晚他應該做好明天早上去城九山邊緣探查的準備,將符紙準備好,提前預想到可能會出現的情況,以及保證謝景在客棧內的安全。
可徐淮沒想到謝景給他的喝的感冒藥效果異常好,剛喝下沒多會兒眼皮就異常沉重,等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跌入了夢中。
還有事情沒做的焦急危機感和生理的疲憊睏倦很容易使得人陷入夢魘中,睡前所想的東西很容易在睡著後重複出現在夢境內。
徐淮又夢見了謝景客棧內後院的庭院,夢見了後院屋內和現在截然不同的古色布置。
以及自己睡著的木榻床上,從腰腹部流出,近乎染滿了一整張床的鮮血。
——【怎麼起來了。】
徐淮聽見了一個男聲由遠及近傳來。
——【死了。】
那個男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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