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清淡,如清風拂過山崗般悅耳。
這聲音,聽著也熟悉……
好一會兒,落惠才模糊的睜開雙眼,眼眶微紅,她的樣子也頗狼狽。
抬眼望向身旁的人,心跳頓時嗵嗵的跳起來,隨之翻湧上來的,還有委屈,但她極力忍住眼淚。
風清看她的眼神里,仿佛如見面的陌生人一般……
落惠的胸口處又疼了疼。
如陌生人
她看著他,一眼便看出了背部嚴重的傷痕以及出血過多,他現在也在硬撐著身體,臉色蒼白的仿佛隨時都要暈倒。
而地下,是已經死去的人。
落惠苦澀的咽了咽口水。
為何不認識自已,還要幫自已……
想了幾秒,落惠回過神,移眼看向自已的雙手和地上弄髒的藥,突然惆然的笑了笑,淚花又從眼角泛起。
她吃力的站起身,向風清微微點頭,很禮貌的回:「多謝,先生。」
可聲音,還是不免帶著哽咽。
仿佛,從沒見過。
風清看著她一點一點心碎拾起地上的花草,又在衣服上反覆擦拭,拿緊將它們放入心窩口,仿佛是很寶貴的東西。
落惠是背對著他的,風清看著那團小小的身影,他知道,她此刻哭的欲絕。
他沒有上前,而是又仔細的看了遍周圍,確認暫無異。
風清不知道此時見她作何種心情,因為遠處戰鬥聲還在源源不斷爆發,近處是隨時都有可能危險發生。
能不能活著,都是另一回事。
他就站在她身後,默默的等著她啜泣完,神情是沉默的。如同烏雲壓在他頭頂,帶點陌落。
落惠好一會才平靜下來,將藥材又全都放進被踩髒的柳籃里。
「還能用嗎?」一聲微涼的聲音入耳,落惠在籃子裡的手頓了下,垂頭搖了搖。
頓了一秒,又溫聲回應:「不過有些只是髒了,沒有被踩,這樣的洗洗就行了。」
至於那些不能用的,只能放掉了。她看了一眼籃子裡的四株藥草,強顏歡笑了一下,轉身面對他,可看到風清抿嘴擰眉略帶擔憂的心情,心裡又咯噔了一下。
兩人頓時都有些沉默。
落惠想了想,既然他想跟自已保持距離,那便不能死纏爛打了。她正要開口說「我先走了」,就看到風清往自已這邊走去,神色冷淡的路過自已身邊,走向前方。
走了幾步叉轉頭看向落惠,清言道:「走吧,我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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