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一絲殘影灑向棕褐色髮絲,一人手裡拿槍站在陰暗處,身形極其協調修長,墨色長衫穿在他身上反而給人一種典雅又不失陰戾的感覺。
身旁侍從從一樓上躍下前來低頭匯報。
「他又折回來了,應該很快就會找到。」
翎琛眼裡卻透了一絲柔意,語調輕緩道:「猜到了,也是,最後一面還是要見下的。」
一旁的侍從頭更低了些,有些戰戰兢兢道:「少家主,其實如果選第一種方案的話,也許您還能……」
「也許還能有一線生機」
翎琛頷首望著灰暗的天,語氣透著飄渺,又添了些空涼:「可是,我不想讓他看見我陰鷙冷血的樣子。」
那樣城中死的人數更多。
侍從不說話了。
他只知道家主忍住愛意很久,小時候銀遲依賴他,遇到事哭聲求他,翎琛以為他們之間有一線可能,他拼了命奪取這個位置,為他除去後患,而寒冽司門本就該由白靈銀家唯一的子嗣繼位,現今看來,多少有點懸了。
他好像來晚了,上一次偷偷看他的小遲,可惜他的小遲眼裡已經有了別人的影子。
銀遲,好像從來都只是把他當成親人……
親人嗎呵……
這時,一名殺淄衛從遠處前來,道:「人已找到。」
翎琛眼裡又抹出狠意。
「帶上來。」
「是!」
老山小腿被子彈穿透,血流不止,被兩名殺淄衛粗暴的押上來,嘴巴被麻布塞住,手也被死死捆緊,但老頭子凹陷的眼窩裡,滿是怒意。
他死死瞪著翎琛。
翎琛看了一眼他,淡淡揮了下手,身旁一名殺淄衛讓他嘴中的麻布拿掉。
「東西呢?」翎琛不緊不慢的問,手指摩挲著槍身,眼底垂槍口。
「你個瘋子!你要幹什麼你想把寒冽司門毀了!!」老山說著朝翎琛吐了一口唾沫,翎琛看都沒看一眼,標準側身避開,只是眼底的寒意更盛。
「你休想!!你個瘋子!你朝那些大勢力開戰!你怕不是想讓白義老建立的殺手組織毀到你手上!!!」老山面目猙獰,瘋狂的朝他怒吼著,臉也因為怒氣逐漸更紅起來。
翎琛仿佛沒聽到他說的話,只打了個手勢,旁邊的兩名殺淄衛在他身上翻翻找找。
不出一分鐘,找到了刻有字的金色令牌,白靈印。
有此立牌才可證明你是寒冽司門少家主的身份。
老山的嘴巴又被重新封上,他盯著翎琛手上那張令牌,瘸了只腿卻瘋狂想上前。
下一刻,翎琛給自已手上的槍轉了個圈,槍頭瞄準他的頭顱,而後——
「砰!」
不帶絲毫猶豫,眼中好似寒冰。
在一座矮的房頂上半蹲著正看著這一幕的銀遲見翎琛發槍的那一瞬間,腦子懵了一下,眼裡儘是震驚。
後不帶絲毫考慮直直跳下去,許是跳勢的有些猛,他猛一感覺小腿一抽,辣疼了一下,摔倒在地下連連滾了好幾個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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