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一聲驚雷「轟砰—一」一聲,一下子帶來了久違未下的傾盆大雨,雨勢洪猛,可以清晰的聽見雨水拍打各處的脆響,伴隨著的還有天昏忽明忽暗。
洺之洲本堅持帶洺無暗去城內醫館治傷,因為城內現在洺之洲已經將權從那些小家族長老重新奪回來了,並重新制定一些秩序城規。
現如今如有議前事,斬。
如若私藏槍械兵器,斬。
如有亂殺人者,以命相抵等等,極其嚴格。
洺之洲也看出來了銀遲不想回城去的憂楚,當即立斷就同意他把那個病人帶到這。
不知從哪找來位老醫者,洺之洲從始至終的眼眸都是飄呼不定沒落在洺無暗臉上,淡然不移的,不知他在想什麼。
他只看了眼洺無暗,便直白的問銀遲,用暗色瞳孔掃著他:「他對你有意?」
銀遲以為他會問一些關於他師父和如今的事,卻沒想到這樣問,聽到後全身都不自覺僵了下,後又恢復正常。
捏了下拇指斟酌兩秒才緩淡道:「或許,你可以換個角度。」
洺之洲瞳孔轉了下,明白了,只嘴角勾點可笑道:「倒是稀奇。」
銀遲聽著眉頭揚了瞬。
他將醫者帶到這後,洺之洲便走了,未再來看過一次。
看來他們的關係還是沒有緩和。
那洺之洲救他是為了什麼?為了再一次告訴洺無暗其實是他贏了?
銀遲緩了緩神,骨指分明的手緩緩伸入那塊被血液浸濕的衣服。
他觸著眉頭輕皺了下,手掌在熱溫上頓了頓,站起身翻找一旁木櫃的藥箱。
第五次大出血了,包紮的根本有些止不住。
屋內被外面風雷暴雨襯得有些暗,銀遲在門邊摸到櫃檯,將燭台用木柴點燃,又伸長手靠近那火心的地方,感受了下它散發的熱溫。
掌心仿佛被紅光照得暖暖的,銀遲搓了下血液乾涸的手,屋內寂靜的響起微小的腳步聲。
這幾日的寧靜,倒是除了兒時和桐桐姐過的那段日子,好長時間沒有體會到了。
又聽到一聲床上人的輕嗽,銀遲才收回思緒,惆然搖頭淺笑了下。
想那些什麼,桐桐姐的離開可是當時自已批准的。
畢竟,誰願意一輩子做僕人,跟著他這個隨時丟命的人。
她有擁有自由的權。
誰不想有自由呢?
雖然銀遲曾自私的想過讓她一輩子在自已身邊幫襯著,必竟小時候有桐桐姐照料的日子,倒是挺自樂輕鬆的。
但長大,讓他學會了不能依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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