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開始沒有給予希望,那也不會覺得有多絕望,可偏偏顏時予曾經給過他們希望,很強烈的希望,最後親手碾碎!
白榆神色凝重,他盡力讓自己的情感維持在旁觀者的視角上,不去過度共情,客觀分析道:「為什麼你們篤定是顏時予殺的人?這一切太不符合正常行為邏輯了,你們沒有想過是有人利用或者嫁禍他嗎?」
「他是顏時予!」奧文強調道:「誰有本事利用他?」
白榆沉聲道:「為什麼不能有,他又不是神。」
「我看見了!在那場火海里我看見他了!」奧文的情緒再次被點燃,怒吼道:「沖入宴會廳的時候,我看見他拿著槍站在那裡,就是那把槍殺了我哥!」
白榆面色沉靜,再度追問:「你真的看清了嗎?」
望著白榆的眼睛,奧文像是強行被打了鎮定劑,猛然一僵——他確實沒有看清,當時火太大了,他絕望又無助地搶救兄長,略微地一瞥,一切都有些模糊,包括那個身影。
屋子裡一時寂靜。
不知過了多久,奧文似乎終於冷靜下來,又恢復了那副不耐煩的模樣,臉上掛起嘲弄的笑容,道:「那你說說看,這五年時間不夠他現身講明前因後果嗎?他要是死了就不談了,但事實是,他還活得好好的,甚至沒缺胳膊斷腿,依舊在這裡混得風生水起。」
白榆沉默,半晌後他突然起身,表示詢問結束,並感謝奧文的配合。
———
離開拘留所後白榆直接來到了醫務室。
將要進屋前先碰見了梁樂,他給白榆打了個安靜的手勢,而後讓人和他暫時先去辦公室聊。
「他怎麼樣了,檢查完成了嗎?」
這個檢查是為明天行動做準備的,畢竟要讓人單獨潛入,身上要裝生物定位器,並且要防止一些可能的搜查,所以給人做次檢測,以防萬一。
梁樂翻著記錄,隨口道:「放心,你家那位沒什麼大事,只是有些累了,看樣子昨天也沒睡好,我讓他在隔壁睡一覺。」
白榆這會兒也懶得管稱呼的事,猶豫了一下,詢問道:「我記得你說過他的消化系統很差,可能有一到兩年沒有進食,那除了這點,他身上有沒有其他什麼奇怪的傷痕或者……被虐待的痕跡?」
奧文問得沒錯,如果真的不是顏時予做的,那他這五年究竟去了什麼地方?為什麼不現身解釋?
梁樂瞥了他一眼,道:「這點你不該比我清楚嗎?」
「……我不清楚。」
梁樂露出一副「你不行」的表情,接著否認道:「簡單檢查下來是沒有的,除了來這兒後受的傷,他身上幾乎沒有任何外傷痕跡。」
白榆抿了抿唇,垂眸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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