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杯酒下肚,老谷主又看向了林昭昭:「昭昭如今幾歲了?」
林昭昭放下筷子,答老谷主的話:「二十了。」
「大姑娘啦,模樣生得這麼好,又懂禮數,看著真不像是程峰這種傻漢子帶大的姑娘。」
程峰眉頭一皺:「你說誰是傻漢子?」
老谷主不理他,只看著林昭昭:「你們師徒兩個就住在五荒山那種地方,周圍連個鬼影都見不著,要我說,不如你們兩個一起搬到青羊谷來,你也看到了,青羊谷這麼大,多你們兩個人不多,少你們兩個不少,你師父是個老古板,你勸勸他。」
林昭昭端起了酒杯,敬了老谷主一杯,對老谷主笑道:「您老人家當真是誤會我師父了,若是駱大俠身死一事真是遭了青羊谷的黑手,既明派先掌門爺爺怎麼可能放過青羊谷,就是拼著一身毒,也定會上門來討一個公道,連先掌門都查不出其中端倪,我師父又怎麼會為此耿耿於懷?他不過是生性自由慣了,不願意受拘束罷了。」
老谷主酒杯在桌上一放:「我青羊谷不比那些所謂的名門正道,行事上沒有那麼多所謂的規矩,只有一條,就是對得起天地良心,昭昭,你不必擔心,你若是住過來,我定將你看作親生女兒一般,不讓你受半點委屈。」
老谷主醉翁之意不在酒,說是要他們師徒二人留在谷內,句句卻都在問林昭昭的意思,白皎暗自好笑,師父為師兄選夫人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林姑娘可是個有主意的主兒,逼得這麼急,小心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林昭昭招架不住,連忙架橋撥火,將矛頭引向她師父:「師父,您左右也無事,不如就留在谷里,陪老谷主住些日子,正好,當時薔薇樓一案提及海寧鎮,我近日也預備往海寧鎮走一趟,查探線索。」
提到薔薇樓,席上幾人面色都凝重了起來,薔薇樓仿製招魂引,害了這麼多條人命,如今卻叫他們全身而退,老谷主也沒想到,卓凡竟將此事高高舉起,輕輕放下,一封回信里,將薔薇樓的事定性為六方與霍玲二人的手筆。
就在這時,一名薔薇樓的弟子匆匆進來稟報:「老谷主、谷主,有一隊人馬自稱是南驤鎮撫司,要來拜訪兩位,守山的弟子本想阻攔,誰料他們竟硬闖了進來,如今人就在谷主的鴻雁廳里。」
「鎮撫司?他們來做什麼。」
「弟子不知,他們只說要見谷主。」
白清站起身來,對著幾人行了個禮:「白皎,你留在這裡待客,我往鴻雁廳走一趟,看看這鎮撫司的葫蘆里,究竟賣的是什麼藥。」
白皎卻不肯:「我方才聽林姑娘說了,這鎮撫司的人,多半是衝著薔薇樓的事來的,倒不如讓我去會會他們。」
「正是,鎮撫司的陸指揮使,說起來還算我的舊識,不如讓我和白姑娘同去。」不知道陸鳴箏是否在此次的隊伍里,當日兩人都對海寧這個地方起了疑心,她被師父帶回五荒山,陸鳴箏卻一定不會放過這個從劉慷那裡得到的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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