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好意本應珍重,奈何我已心有所屬,自然是找個機會如實相告,只是我瞧著,陸鳴箏未必會將這番心意宣之於口,他心裡記掛著的事情太多,兒女情長,大概排在太多的事情之後,這點心意隨著日子長了、俗務多了,或許也就淡了,等我拿到冰爻花,救回我師父,弄清楚你的前塵,咱們就回五荒山,你和我還有師父,我們都不屬於京城。」
聽到心有所屬,丁二七面色明顯舒展開來,又不願意醋得太明顯,只能給自己找補一句:「我這麼問,並非是不信任你,陸鳴箏身上的殺伐之氣太重,此人於你來說,遠不得也近不得,他既存了這個心思,早些說開也是好的。」
「我明白,你不是不信任我,你只是醋了。」林昭昭眯著眼睛看向丁二七:「等咱們回家,就在五荒山腳下的鎮子裡開個釀醋的鋪子,管保醋香十里,顧客盈門。」
鬼究竟會不會臉紅,如果不會,丁二七怎麼覺得自己臉上燒得慌,不過林昭昭說回家,原來一介惡鬼,也能在人間有自己的家麼?
林昭昭打了個哈欠,一日一夜未沾床鋪,清水和微風為她醒的神撐不了片刻就散了,她向丁二七招了招手,有丁二七在身旁,她總能睡得更加安穩。
約莫黃昏時分,呼倫登門了,果然他回過味來,商人無利不起早,徐沖做木材生意在先,雖然他是巴圖部的人,與幾位治安官都有些交情,兩人若是聯手,他能在其中牽線搭橋,可是如今的巴圖部正是大興土木之時,徐沖手上的木材不愁銷路,他們二人聯手,他自己才是占便宜的那個,徐沖何必白送他這麼大一個人情。
思來想去,徐沖是個成日與木頭打交道的,這些毒草呼倫雖不認識,不知道價值幾何,可徐沖卻不一定,一根枯枝一根草杆子,或許在徐沖手上都是值錢的,如今地已經開墾,這草也不能讓徐沖全數運走。
所以呼倫此次上門,就是為了討要玉絨草來的,可玉絨草早已被鎮撫司的人運回了驤國,他們此刻可去哪裡給呼倫尋去?
陸鳴箏和林昭昭來到前廳時,徐沖正對著呼倫好一通發火,自己帶著人白給他開墾了一塊土地,這呼倫竟然占了便宜還賣乖,跟他計較這幾根破草,呼倫雖說賠著笑,卻始終不肯鬆口離去,非說這毒草雖不值錢,可近來北境不太平,若是戰打起來了,這毒汁子塗在兵器上也是好的,多少讓他帶些回去。
「這有毒的東西,我運回我的院子做什麼,早讓那些奴隸扔半道上了,呼倫老兄,你為了那些毒草鬧出一次人命官司還不夠,還想再鬧第二次不成?我勸你別掉進錢眼裡去了,這些破草,費勁除了,又費勁運回去,這次我可先說好,你要找毒草,可不能用我的奴隸!」
呼倫仍是笑著接話:「魯帕,我自己帶了人來了,那毒草既然扔了,我就讓我的人把它撿回去,巴圖部有巫醫,讓他們認一認,這個東西雖有毒,可萬一有別的用場呢,你放心,如果賣出了價錢,我必不忘了你。」
徐沖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拿谷部的巫醫最會裝神弄鬼,桃花的啞病他們也治不好,你把毒草賣給他們,他們不知道拿去害別的什麼人,這些巫醫最喜歡拿奴隸試毒,手上沾滿了奴隸的血,我這裡沒有毒草,我也不稀罕巫醫的銀子!」
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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