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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劉起本就已有幾分醉意,受桑奇一番話羞辱,上來就要動粗,竟把天牢的律令也拋之腦後,那兩個跟著他過來的,只當桑奇是輕薄女子,如今見桑奇不肯,都開始猶豫起來,這占便宜歸占便宜,為此犯禁,還是死罪,可就得重新掂量掂量。

桑奇雖貴為公主,卻自幼受北戎王溺愛,不曾習武,如今被劉起一把推倒在木床上,卻也沒聽見她哭喊,後面的兩人只當桑奇半推半就,也跟著蠢蠢欲動起來。

沒想到的是,卻是劉起的叫喊聲傳了出來,兩人看向桑奇,只看到這位北戎大公主的嘴裡,撕下了劉起一隻耳朵。

「啊,啊!你這個賤人,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劉起左耳從耳根處被生生撕下,血水流了一臉,在他身後,桑奇笑得近乎癲狂:「來呀,殺了我呀,你們驤國皇帝的聖旨還沒下,殺了我,就是用你的九族陪葬,我已經等得不耐煩了,快,來殺了我吧,我保證,把你的右耳給你留著,黃泉路上,也聽得見鬼差召你。」

劉起又痛又怒,可還留著最後一絲理智,不錯,今日他在天牢里要了桑奇一條命,明日一家老小就得跟著受刑,他雖然不敢動手殺了桑奇,可不教訓教訓這個女人,他這口氣也咽不下去。

劉起抬起桑奇的下巴,年近三十,卻還有一張這麼美麗的面孔,劉起的耳朵越痛,這張臉越是美得可憎,他揚起手,一個巴掌就要落在桑奇的臉上。

可這巴掌還沒有落下去,他就被身後的人重重踹翻在地,劉起怒吼一聲,正要轉身撲過去,才轉過頭來,一柄直劍就架在他的頸前。

「陸,陸大人。」

用來殺這樣的貨色,陸鳴箏也替尋鳳劍感到委屈,跟在陸鳴箏身後的,是天牢衛隊統領,沒等陸鳴箏開口,他便搶先一步說道:「這劉起明知牢里的規矩,不但聚眾飲酒,還酒後鬧出這樣的事端,凌辱女囚,乃是死罪,下官即刻便將他押送內獄,明正典刑。」

陸鳴箏沒有開口,他看著桑奇,收回了自己的尋鳳劍。

「那下官這就帶著他先行退下了。」衛隊統領提著劉起的衣領,又對其餘幾人喝到:「你們幾個,還不快給我滾出來!」

那幾個獄卒早已嚇得面無人色,跟在統領身後,退出了房間,天牢之內,只留下陸鳴箏與桑奇二人,陸鳴箏走到桑奇身前,低頭看著桑奇的臉,桑奇沒有迴避陸鳴箏的眼神,直直地迎了上去:「我的竹音,咱們好久不見。」

一年的時間,北戎大王身死,北戎國破,當年蒙巴都里的貴族,死了一多半,還勉強苟活的,都成了驤國的階下囚,桑奇不可能不知道,那個由她親手帶進北戎王室的奴隸,就是驤國鎮撫司指揮使陸鳴箏。

可她偏偏還是要叫他竹音,一日是她桑奇的奴隸,她就要陸鳴箏銘記終身,即便她很快就要死了,也要再一次提醒陸鳴箏,不要忘記這段羞辱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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