銳利的鷹眸眨了眨,凌霄一歪腦袋,沒聽懂主人的意思,屁股一扭扇扇翅膀去找樹上的雕哥了。
東方既白暢通無阻地出了侯府,乾東一個邊陲小城在鎮西侯的治理下很是繁榮,城中藏龍臥虎,她只簡單一掃便在人群中發現不少孔武有力的販夫走卒,鎮西侯率領的破風軍就駐紮在城外,將士們長年在邊關,日子一久也就在這乾東城裡安家落戶了。
她慢吞吞地朝城中最高的酒樓走去,挑了一處最好的位置,叫了一壺最好的酒,倒了一杯給自己,一杯放在了對面,「溫先生,跟了一路了,不如坐坐?」
一身白色的長袍從東方既白身後走上來,她抬眼一掃,只見他衣服的背後寫著大大的三個字:毒死你。
百里東君這個舅舅好有意思。
溫壺酒大大方方在她對面坐下,端起斟好的酒一飲而盡,喝完還砸了咂嘴,「這酒沒那臭小子釀的好喝。」
東方既白微微一笑,她也微抿了一口,徐徐舒了口氣,「的確,喝過天啟城的秋露白,喝過百里東君釀的桑落、長安等等十二盞酒,這些酒著實索然無味。」
溫壺酒見她神色自若地飲酒,她用的杯子在他走過她身邊的時候被他下了一滴紅顏醉,即便武功再高的人也不可能如此鎮定。
啪嗒。
東方既白放下酒杯,「溫先生可別多想,我幼時為了習武走了條捷徑,稍稍吃了點苦頭,後來因禍得福,即便是見血封喉的毒藥對我也無效。」
「看姑娘的年紀,這條捷徑走得可不簡單啊。」溫壺酒收了再下毒試探的心思,意味深長地回道。
東方既白一聳肩,輕輕撣了撣肩上的罩衫,「畢竟有必須達成的目的,哪怕付出的代價慘重些也得完成。」
「我聽東君說起過你,姑娘來自東及?」
「算是吧。」東方既白又抿了口下了佐料的酒,「溫先生是為了百里小兄弟而來?」
「鎮西侯府與學堂的事,還請姑娘看在和東君朋友一場的份上不要插手。」溫壺酒神色嚴肅地說道。
細指輕輕敲了敲額穴,東方既白狀作思索了會兒,笑道:「我本就不打算插手的,怎麼沒人信呢?不過這又何必,金鱗本非池中物,一遇風雨便化龍,把人保護得太好也不是好事。」
溫壺酒輕挑了下眉,「看不出來姑娘年紀輕輕,倒是經驗老道。」
「畢竟我是馴鷹馴雕的人,只有經受過折翅之痛的猛禽,才能制霸蒼穹。」藍灰色的眸子不咸不淡地看著在西北風沙中搖曳的枯枝,「鎮西侯是盤踞西北的猛虎,他的嫡孫若僅僅是匹烈性難馴的野馬還不夠。」
溫壺酒的臉上不由露出肅容,看得對面的姑娘彎眼一笑,「怎麼一個兩個都是這個表情,好似我是個無知女子一般。」
她笑眯眯地端起酒杯將裡頭晃動的酒液一飲而盡,「若你們知道我祖上師承誰人,大概會少些驚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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