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蕭若風知曉,太安帝自然也清楚,此行送到江南不光有糧食和災銀還有藥材,太安帝非常重視這次江南的災情,雖然洪水止住了,但若應對有疏漏,後續還有很多麻煩。
「還好是冬天。」蕭若風嘆了口氣,慶幸道。
東方既白敲了敲額穴,「不是我說,你爹這兩年有沒有幹什麼讓天神震怒的事情?」
她指了指頭頂,「這跟天譴也沒什麼區別了。」
蕭若風微抿了下唇,「父皇在位四十年,殺伐果斷,征戰四方,滅了西楚和北闕,年邁以後有些患得患失,殺過一些忠臣良將……」
現如今西北的那位鎮西侯,還在太安帝疑心的名單上呢。
東方既白微微皺眉,隨後搖了下頭,「食人心,虐殺百姓,吸童男童女精血,拿人骨煉長生不老丹……」
蕭若風連忙捂住了她的唇,斬釘截鐵地道:「沒有。」
藍灰色的眸子眨了眨,眼底有些疑惑,似乎不明白那好端端地怎麼遭天譴了。
蕭若風鬆開手,無奈地看著她,「對百姓而言父皇是一位明君,只是對臣子的疑心病比較重。」
營帳外肖斬江的聲音傳來,是他從城裡採買物資回來了,蕭若風輕輕颳了下東方既白的鼻子,起身出去過問情況。
東方既白摸了摸被他刮過的鼻子,隨後一托腮,歪在床頭想著事情,不是天譴那又是哪裡來的雨……難道這江南還有什麼了不得的東西在修煉,突破了瓶頸遇到天劫了不成?可聽那縣令說的,好像也沒打雷啊……
凌霄啾啾了幾聲,她伸手摸了摸它的腦袋,忽得神思凝在一處,一雙水眸微微眯起。
蕭若風回來的時候,東方既白正一臉冷肅地盯著地面,緊緊皺起的眉頭仿佛擰成了一個死結,「怎麼了?」
「蛇的確是要冬眠的,但有個情況例外。」她抿了下唇,「拿份地圖來。」
行軍在外,蕭若風手裡的地圖比市面上能買到的更詳細,她在地圖上找到了瀾江的位置,追溯源頭可一路找到北離和南訣的邊境瀾滄城,自西向東的匯聚多方水流,最終往東匯入東及海。
見東方既白臉色不好看,蕭若風也露出幾分凝重,「什麼例外?」
「走蛟。」東方既白想了想,「你之前是不是說過河堤被撞毀了?」
蕭若風點點頭,「那時還以為是有人蓄意破壞給工部添亂子,你懷疑是蛟?」
「那東西本就快化龍了,我追到西南道的時候失去了它的蹤跡。」東方既白看了眼地圖上柴桑城和瀾江源頭的位置,雖然不近,但也不遠,是那周圍一帶能找到的最大的水流了。
怪她,莫名其妙到了一個新地方,忘了抓住問題的關鍵,早知道當時逮個人問問最近的大江在哪兒去把江水掀起來看看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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