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李寒衣想也不想就拒絕了。
雷夢殺試圖引誘,「可那是獅子誒,機會難得,在中原都見不到的。」
李寒衣翻了個白眼,她只對劍感興趣。
蕭若風作為新郎官不能一直待在這艘畫舫上,留了一會兒就該去其他地方敬酒了,臨走前吩咐人把蕭月離送回宗親那邊,和東方既白視線交纏片刻便離去了。
琅琊王府的婚宴從申時一直持續到了戌時末,席間陸續有人喝醉了,但東方既白素來千杯不倒,喝到最後畫舫里只有她一個人還清醒著。
瞄了眼外面黑沉沉的夜色,她起身伸了個懶腰,吩咐畫舫上伺候的人進來逐一把人送回住處,走到船艙外吹風的時候,就見一人獨自乘船而來,畫舫上懸著的燈籠依稀照亮了他俊美無儔的面容。
「夫人,該回去安歇了。」對方眉眼含笑道。
東方既白挑挑眉,腳尖一點便落到小船上,一頭栽進來人懷裡,「你居然沒喝醉,真是稀奇。」
「洞房花燭夜,要是喝醉了可就對不住夫人了。」蕭若風把人抱了個滿懷,在她沾著酒香的唇上親了親,「我敬的酒都是摻了水的。」
彼時,其他的畫舫都已經靜悄悄地靠岸了,蕭若風用內力催動著腳下的小船,兩人在夜風中相擁著穿過寂靜的夜,在燈火通明的主院前停住,他將懷裡的人打橫抱起,飛身落到貼著大紅囍字的臥房門口,腳尖一踢一勾,將無邊夜色和滿目春色隔絕開來。
蕭若風直接抱著人來到鴛鴦戲水的喜帳前,正待把人放下的時候就見那本該鋪得平平整整的喜被已經拱起了一團小山包,好像被人捷足先登了。
兩人對視一眼,東方既白翻身跳到了地上,只見蕭若風上前把被子一掀,俊臉唰的黑了個底朝天。
他一手一個拎起兩隻不知道什麼時候摸進新房的小獅子,被捏住命運後頸的凌泉和凌瓏傻傻地垂著四肢,渾身毛毛躁躁的,系在脖子前的大紅花已經扯到了腦後,絲帶也散開來了。
「是我成親還是你們成親,嗯?」蕭若風深吸了一口氣把兩隻小傢伙放到地上,捏著後頸狠狠揉了一把,「去找你們爹去。」
兩小隻讀不懂氣氛,蹦蹦跳跳就要往東方既白腳邊躥,蕭若風額角突突直跳,直接把它們重新拎起來丟到了門外,砰的一聲把門給鎖上了。
動作一氣呵成,他回過頭,東方姑娘一身紅衣倚在床邊笑得花枝亂顫,手裡還剝著一顆撒在床單上的花生,嚼了一下就吐出來了。
噫,這花生米半生不熟的,不好吃。
蕭若風揉了揉額穴,「我讓人給它們鋪窩,下次讓它們睡隔壁吧。」
東方既白裝作聽不懂他的司馬昭之心,隨手又撿了顆棗子塞進嘴裡,「嗯。」
新房裡伺候的下人早就被趕出去了,蕭若風彎腰親自動手把喜被下面壓著的花生、蓮子、桂圓和紅棗全部收了起來,東方姑娘雙腿交疊直接坐在案桌上看著他收拾床鋪的背影,一手拎起旁邊繫著紅綢的酒壺,慢條斯理地給自己滿了一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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