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聲音尖細,看到他們的時候不由露出幾絲輕蔑,「魂官飛離,魄官飛盞,天外天既然想合作,應該派四尊使來才對。」
「怕是要讓公公失望了,如今我們的四位尊使,除了身在天外天的無相使外,其他的人都已經命喪在那位東方姑娘的手裡了。」
全身籠罩在黑色斗笠下的人輕嗤一聲,不等他說話,另一個無精打采的年輕人便不緊不慢地說道:「北離五大監實力真正達到大逍遙境之上的不過濁清公公一人,我們三位尊使尚且能在那人手裡撐過幾個回合,不知濁心公公能堅持多久。」
披著黑袍的濁心當場一噎,提著判官筆的飛離笑了笑緩和氣氛,「天外天和五大監都有想要達成的目標,而我們的目標都和同一個人有關,既然如此,合作並不是不可以,就看濁心公公的誠意如何了。」
青王暴斃的當天,景玉王府卻傳出了喜事,這此消彼長的趨勢看得人心裡唏噓,青王的生母林貴妃每日咬牙切齒地咒罵,聽聞胡錯楊懷相不好隨時都有可能一屍兩命,她大呼活該,繼而又對著兒子的遺物不住哭嚎。
景玉王府里的氣氛並沒有因為主母懷孕有所歡喜,反而日日沉凝,正妃殿裡的湯藥不斷,幾位受邀而來的御醫更是直接住在了側邊的廂房裡,以免胡錯楊發生不測。
東方既白聽蕭若風說起,蕭若瑾一直在勸胡錯楊拿掉孩子,但胡錯楊不同意,甚至把人趕出了院子,唯恐端來的藥被他們換成落胎藥,乾脆連藥也不肯喝了。見蕭若風說著說著面色愁苦,事關胡錯楊的性命,這真是讓人兩難的抉擇。
「與其這麼一天天地鬧著,不如想辦法把孩子保下,然後竭盡所能地在生產之日保皇嫂平安。」
蕭若風揉了揉眉,「保下孩子便是棄嫂嫂性命於不顧,兄長如何捨得。」
「那倒是別讓嫂子懷孕啊……」她小聲嘟噥一句,參比自己的師父師娘,感情淡了見面都很疏離,這麼多年一直是分開住的,蕭若瑾夫婦倒是讓她費解,想了想,可能是因為胡錯楊不是她師娘那樣的人,和蕭若瑾的地位、實力都差別太大了。
都是這討厭的皇權。
蕭若風聽到了她的嘀咕,臉色也有些莫名,嫂嫂對兄長冷淡他也是知道的,但……總之他不好說兄長的房中事,這幾日看兄長每日憂心懊悔,他也幫不上什麼忙。
夫妻倆正說這話,前頭府上派人來請,說胡錯楊想見她,兩人對視一眼,旋即東方既白便搭著蕭若風的手起身,命人套了馬車去景玉王府。
到的時候蕭若瑾正站在院子裡,見他們夫妻倆進來剛和蕭若風打過招呼,想再同東方既白交待幾句,可後者眼風都沒給他一個徑直進屋去了。
蕭若風在旁輕咳一聲:「既白憂心嫂嫂,兄長莫怪。」
蕭若瑾在皇室摸爬滾打多年,這點眼力還是有的,他能感覺到東方既白不喜他這位兄長,特別是在和錯楊關心親厚起來以後,這次錯楊意外懷孕,眼見著對他的意見愈發大了。
「……只盼著她能勸勸錯楊。」蕭若瑾喃喃道。
蕭若風心想她來之前說的話,暗道這可能性太小了,「兄長,嫂嫂若是實在不願,不如我們先和幾位御醫一起想辦法把孩子保住,如今嫂嫂日漸消瘦,只怕小產對性命的威脅也是極大。」
蕭若瑾失神地望著寢殿的房門,「我也想保,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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