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人配和十影法站在一起,配進禪院家嗎?在他們看來是根本不配的。
隨從欲言又止,看著十影法那冷冷清清毫無情緒的沉寂眸子,半個字都吐不出來,十影法的決定他們這些旁的人無可指代,唯有族中那些長老能對未來家主十影法說法一二,還不能保證十影法會聽進去。
更別說這一代的十影法天賦絕倫,是能與五條家六眼相媲美的天才,他們這些人自然是更加不敢對十影法的言行舉止和決定有任何的不滿和反對。
「走。」十影法淡淡對他們吩咐了一聲,就拉著女孩走到牛車門帘前,親手將小姑娘動作穩健輕柔地托上牛車後才自己上去,再牽著人家進了車廂。
門帘垂下後,外面的視野也被隔絕在外。
車廂內空間不算大,但兩個人還是綽綽有餘的。
雖然車廂內鋪有軟墊和皮毛,但戰國時期的道路狀況並沒有現代那麼好,車輪也沒有彈簧緩衝,即便車夫的駕車技術再好,也免不了路上的顛簸。
但作為一位天資卓越且刻苦鍛鍊的咒術師,禪院寂完全穩如泰山,身形無半點搖晃不定,垂著眸子,對外面的事物沒有半點興趣,氣定神閒如若高崖寒松。
林鯨就沒那麼好了,就是禪院寂把坐墊都給她坐了,她依舊被顛得屁股疼,險些撞到車廂壁面,被禪院寂及時拉住。
事實證明她就算沒了病痛纏身也依舊是個柔弱無力的菜雞。
禪院寂猶豫了一下,端端正正跪坐著的他向林鯨伸出雙臂,就連他也不知道該如何表達,只是順應內心做出這樣邀請的動作。
林鯨心領神會,她沒有逞強,況且她有逞能的本事嗎?根本沒有。
將坐墊物歸原主,林鯨小心翼翼地挪到禪院寂懷裡,也的確比起照顧人,她更習慣於被照顧,對於接受他人的善意與照顧她可以說是得心應手。
有時候善意也如同詛咒一般壓得讓人喘不過氣,就如長輩的期望、小組的寄託、同事的信任。
但林鯨並不會因為自身的弱小無能反而對善意者心生憎惡,哪怕她清楚自己也無力償還那些善意,她只會越欠越多,這些債會壓得她心裡喘不過氣——哪怕他們也從未想過要她償還。
她唯有竭力的去活著,用意志力撐過數個病痛折磨的夜晚,這是她唯一能回饋他們的了,而這也是他們期待的。
痛苦嗎?曾有過不甘心嗎?
林鯨並不在乎,就如流水過境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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